三人在一家路邊店坐下,又要了兩蝶不知道名字的螺,怎麼又吃這個,裏貝金很不理解,希望笑笑說:難道吃你剛才那種五髒六腑“小雞仔”,怎麼不行,那才是原生態。這東西,國內到處都是,羅明說:老裏,將就吧!這次聽希望的,晚上聽你的,今天全算我的,嗯,你這個排比句,我愛聽,是你是你還是你!裏貝金無奈的說著。從遠處掠過來的涼風把三人的路邊攤的帳篷吹得嘩嘩響,大朵大朵的白雲,在風中開始感覺到微的熱意。三人開始喝自帶的國產啤酒,抽當地的泰國煙。
羅明說,你們發覺沒有,我們好像不習慣和別人沒有距離的相處,也許他們離我們太近。希望邊吃邊說,你說你嗎?羅明接著說,我有時候不知道該如何開始..。就像溝通有障礙一樣,你看其他來這裏獨自旅行的人,他們也總是沉默的,神情嚴肅,看來咱們東方人都習慣收斂自己的感情。
以前曾經聽到過三句話。工作的時候,不計報酬,愛的時候,想不起曾經受過的傷害,唱歌的時候,忘卻了別人的存在。老實說,你們今後會變成這樣的人嗎?裏貝金笑著說,老子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工作,也已經很久沒有愛和唱歌了,羅明疑惑的說。那你做什麼?發呆,隻是發呆,說話的時候發呆。
異鄉的城市,三個“純淨”的男人,坐在人聲鼎沸的市場大排檔裏,旁邊是食物的熱氣,娃娃,婦女,和攤位旁邊即將枯萎的長莖玫瑰,男人手指間的煙草,快喝完的啤酒罐,呼嘯的大風和泰國語的聲音。
三人帶著自己出來旅行,各有曆史和往事,但卻絕口不提,像所有清醒而表情寥落的旅行者,一個男人在深夜想著想著留下了眼淚,另一個男人在天橋上俯拍一個混亂肮髒的市場,最後一個男人發呆似的吃著一切可吃的東西,最後變成沉默,傾訴變成了嘴唇之間明明滅滅的陽光,穿越一座龐大陰暗的森林。
語言最後都是被禁忌的,是被廢棄的,被遏製,被壓抑的,就像很多時候,我們對自己說話,或者對陌生人說話,語言無法穿越時間,隻有痛苦才能穿越一切永恒!
希望最後一語驚呆所有人,你們兩個太累,我其實本質和你們是一樣的,可是我能控製自己,感慨歸感慨,不要和生活混為一談,生活,工作,夢想,用你的笑容去改變這個世界,別讓這個世界改變了你的笑容!隻要不死,我們就有機會完成自己的夢想。來,為我們的友情,幹杯。裏貝金刮目的看了一眼希望,眼裏有東西在轉動,羅明也專注的看著希望,緩慢的端起了酒瓶子,隻有希望的力氣最大,碰杯聲音最響。最後一飲而盡。隨後兩人也爽快的喝完,羅明總結說:是啊,人生不是一定要有驚天動地的情節,才叫精彩。每個人都在演以自己為主角的劇情罷了,在這場戲裏麵,你的角色與戲份沒有人能夠取而代之。既然我們曾經付出的一切,得不到任何救贖!那就讓我們期待未來吧!說完這番話,裏貝金再次舉起了杯子,三人為今後的夢想狠狠的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