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感覺滿腦子都是漿糊,這算怎麼一回事。這丫頭片子跟我杠上了?她對別人都不錯,就是對我不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就是因為第一次見麵沒給她留下好影響嘛,這家夥給鬧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事說事唄,何必諷刺我呢。
“喂,你趕緊過來。”冷美人盯著牆麵的文字看了一會,對我招了招手說道:“這裏有鬼麵瘡的線索。”
我正在想心思,忽然聽到她說有鬼麵瘡的線索,邁開步子就走了過去。小五他們見我走過來,無比默契的都挪了挪身子,讓我站在冷美人身邊。我心說你們這是怎麼了,看戲看上癮了?一個個忒不仗義。
冷美人見我扭扭捏捏的樣子,“噗哧”一下笑了出來,說到:“你怎麼跟個大姑娘似地?”
我佯裝生氣,瞪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說到:“有什麼發現?”
“切,你這表情真難看,像是誰欠你錢不還似地。”冷美人白了我一眼,隨後指著牆上一行字,說到:“這裏記載了鬼麵瘡的線索,原來鬼麵瘡是一種蠱術。”
“蠱術?”聽到冷美人說鬼麵瘡是蠱術,我不禁愣了一下。據我所知蠱術是苗疆一帶流行的巫術,怎麼這裏會出現蠱術的記錄?
“嗯。是蠱術。”冷美人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到:“這裏還記載黃帝和蚩尤的戰爭,蚩尤用的蠱術還是被王母給破解的,而且這時候的西王母國還隻是個部落。因為西王母幫助黃帝打敗了蚩尤,所以後來的地位很高,這才建立了西王母國。”
原來如此,黃帝和蚩尤的戰爭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而東周時期已經是公元前750-250年左右,西王母國竟然存在了四千多年,母係社會形態的社會能存在這麼久的時間,可見她們在當時的地位有多高。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凡是蠱術都能解,壞消息是如果想解開蠱術,必須要找到下蠱的人才行,而且下蠱的人一般不會解蠱,否則他幹嘛要下蠱?還有一種特殊的毒蠱,並非人為下蠱,而是自己不小心接觸到有蠱毒的東西,不知不覺就著了道。這種蠱毒很難解,除非完完全全的對症下藥,否則隻能事倍功半。
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了陳三,真不知道要替他高興還是要替他難過。不會話說會來,他老婆怎麼會中了蠱術?現在懂得蠱術的人極少,也隻有苗疆一帶也許還有人了解。難道他老婆去過苗疆考古?
想到這裏,我便轉頭看著陳三,疑惑的問道:“兄弟,嫂子以前去沒去過苗疆?”
陳三聽我這麼問,稍微想了一會,說到:“苗疆沒去過,湘西倒是去過一次。我隻知道湘西有趕屍匠,不知道…”
“苗疆就是湘西。”我揮了揮手打斷陳三的話,又對他說到:“估計嫂子是在那裏碰到的蠱毒。”
陳三聽我這麼說,神情明顯黯淡了下來,我知道他心裏覺得很失望,跋山涉水到昆侖山一趟,卻沒得到預想的結果,確實讓人感到失落。
“有發現就是好事情,至少為我們下次探尋指明了方向。”我從口袋裏掏出煙,給眾人發了一圈,又對著陳三說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裏,在這裏的意義也不大,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說到這裏,我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劉星。這小子“從天而降”,我一直好奇他是從哪進來的。
劉星見我直直的盯著他看,臉上微微露出慌張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到:“李哥,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我心說你小子就跟我裝,油嘴滑舌的話我讓虎子捏死你。於是我說到:“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從什麼地方進來的?把這些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告訴我們。”說罷我給虎子打了個眼色,讓他站到劉星的旁邊。
其實我隻是想給劉星一點壓力而已,畢竟他也算是個朋友,雖然給我的感覺有些鬼鬼祟祟,但在最危險的時候沒把我們扔下,反而算是救了我們,這就已經是個值得相交的人。隻不過虎子人傻,見我給他使眼色,立刻就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惡狠狠的走到劉星旁邊,眼神裏滿是凶悍。我心說虎子不改行去當地痞流氓,實在是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