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過後,紛紛揚揚下了幾場雨,植物們的變化更大,到處都是一片片一叢叢的嫩綠,看著就給人一種欣欣向榮的感覺,經曆冬季蕭條的沉悶心情也忍不住好起來。
古青婭不知道弟弟嚴青禾後來又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的計算如何,是否順利?她安靜地跟在古氏後頭,或種菜,或打理家務,或是照顧最小的弟弟,實在是忙得很,分不出太多的心神去關心過問。
所以,當嚴父怒氣衝衝回來的時候,古青婭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嚴父的情況,臉部充血漲紅,喘著粗氣,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得,看著都有些嚇人。
廳裏還有其他人在,古青婭本來就坐在角落裏,悄悄起身抱著最小的弟弟進屋,一是自己的身份本來就有點尷尬,二來也怕大人吵架,會給還年幼的小弟留下陰影。
古氏擔憂地抬起頭,今下午雨下大了,就在家裏做活,嚴父早上出的門,這個時間回來不奇怪,但是他的表現讓人擔憂。
一個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突然生氣起來,那爆發出來的能量才叫人害怕。
嚴青禾隻一眼,就垂下頭,掩去眼底複雜的神色,接下去會如何發展,還要看嚴父的表現了。隻不過經此一次,本來就不怎麼親近的兄弟兩家,隻怕不成仇也要變陌路了。
“青禾,去你二叔家,喊你二叔二嬸過來一趟。”嚴父的聲音繃得很緊,很明顯能聽出那壓抑著的怒氣。
方氏手裏正撚著絲線,聽嚴父說的這話,眉頭不由皺起來,停下手上的動作說道:“老大,你喊老二過來作甚?外頭雨下得這般大,那路可是好走的?”
“娘,我有事要問下孩子他二叔。”聽了方氏說的這話,嚴父的手不由握了下,知道方氏偏疼嚴二叔,但是近日他在外頭得知的事,讓他無法冷靜,也無法像過去那樣子,將這樣的差別待遇給忽視掉。
“有什事,明日問不就成了,這麼急做什麼?”方氏仍舊不怎滿意,頭微微側了下,語氣不怎麼好的朝古氏說道:“眼瞎了,沒瞧你男人渾身濕透,還不給伺候著去?”
古氏沉默地起身,沒有在意方氏得話,她顯然更擔心嚴父的情況,心裏猜測他在外頭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我沒事,青禾,快去。”話是這麼說著,嚴父稍稍挪動了下腳,感覺有些酸疼,但是今日的事要是不趁著自己還有這股怒氣在,弄出個子卯寅醜來,過後那委屈又要咬牙自己吞了。
這麼多年了,方氏的做法作為兒子的嚴父怎麼會不明白,隻是他一直孝順,不過分的事兒也就忍了下來。但這並不代表他會一輩子這樣下去,尤其是他有家要顧有妻兒要養的情況下。
“好的,爹。”青禾早就準備好了,飛快應了聲,拿起小的那件蓑衣,飛快往身上一套,在方氏開口說話前,就衝進了雨中。
方氏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大兒子很少這樣子對待她說的話,不由眉頭微皺,心裏也有了幾分的火氣。
“老大,你在外頭是聽著什風言風語了,有這麼跟娘說話的嗎?”方氏首先想到的是外頭的人對嚴父說什麼的了,至於枕邊風,她還是很相信自己對古氏的調|教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