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擺滿盤盤碗碗,天豪與朋友暈天黑地狂灌,一會兒,她掀簾進屋,坐在桌前,熱情舉杯夾菜,儼然是盛情的交情。酒精的作用,縈繞在天豪腦袋裏,一片旖旎的風光,女孩埋頭倒酒。長長的劉海兒,折皺的衣裳掩蓋不了嬌柔身段,抬首舉杯,手指如交織的飛線。
“看什麼?”
她不知從哪裏冒出的話,一棒子把天豪的夢幻擊得粉碎。還沒緩過氣,沒想到這個嬌柔女孩,說起話,如石破天驚。咽到喉嚨的一塊肉,嗆得他一陣咳嗽。
酒足飯飽,天豪離她遠遠地站立,身體也不聽使喚,朋友與她小聲咕嚕幾句,抬頭瞅了天豪一眼,他貼著天豪耳邊:“哥們,怎麼樣,受得了嗎?”
再次見到她,一個月後。
哥們做了一筆生意,發了筆小財。把大家拉到當地一家久負盛名的酒店。
她就站在那個朋友旁邊,頭發如爆炸般引人注目,天豪盯了半天,才找回當初依稀記憶。坐在外手的天豪有一陣還在琢磨,她到底是不是哥們的女友?
突然,眼見她把一杯滿滿的啤酒傾倒在哥們頭頂,桌上所有人都驚出一身冷汗。有人說,這個發財的哥們,有點黑,誰都不敢惹呢。
一場熱鬧的宴席,就這樣被她打亂。
半年後,那哥們找到天豪,把她的手放在他手上。
“你一定要照顧好她,我有事,要南下,幫朋友忙!”
天豪雖有點遲疑,最終還是重重地一拍胸脯:兩肋叉刀,義不容情,放心!
歐陽還在滔滔不絕,偶爾抬頭,見陸彤還在聆聽,遲疑片刻,又繼續講,另一隻手卻緊緊抓住陸彤。
……接著幾個月,直到後來聽到哥們在南方出事。
她就仿佛一個影子跟在天豪身後,仿佛一塊粘糕,粘糕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它總是誘惑你,讓你強烈地想吃,可是,一旦吃到嘴邊,就粘緊牙齒,口幹舌燥,上火不止!
她沒地方住,非要搬到天豪單位寢室,那怎麼行,天豪不得以拿出錢給她在外租房,又不放心,主要還是臨走哥們的豪言壯語總是回蕩耳邊,哥們難道已經做出不想回來的準備?
天豪先是隔幾天去一趟,後來,他前腳走,後腳她就消失。天豪就天天去一趟,依舊上下午找不她的影。她變得機警,嗅出他骨子裏的想法,什麼時候天豪來,什麼時候走,拿捏得八九不離十。
“要不,你搬過來吧。沒事,保你清白。”
她一臉流氓相地衝他咧嘴,天豪有點心動。他不能向這個倔強的女孩讓步,要把她一步步逼到牆角,直到舉手投降。
第二天,他就把行李及日常用品全部搬來,看得她眼珠溜圓。天豪也不是裝蒜,隨後,老實地把東西放到外間地板上,規矩地站崗放哨。
令人頭痛的事接二連三,她開始瘋狂地喜歡上購物。
買的東西也奇特,既不是衣服,也不是金銀手飾,都是便宜貨,她也看出天豪也不是一個大方人。如果買東西也無所謂,她精力旺盛的幾乎跑遍整個城市繁鬧街市的灘點。
幾天後,她突然說,她要去鳳凰山看日初。
天豪如此忍讓,終於知道那隻耳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