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知道不是說她現來的去處,同潤有李雪雲在,歐陽當然還會有位置,她會另外找個男人嫁了,現在每月都給家裏的母親寄錢,母親也沒有拒絕,畢竟是親生母女,家裏還靠她。
陸彤抬頭看醉眼迷糊的嚴馨蕊,卻是一臉歉意,本來是想與她一直走下去,甚至不管那個一直守候他的妻子李夢琪,把事業做得越來越大。現在要失言,那不是他的本意,應該是命運的又一次選擇,選擇讓他再次失意,再次淪落,他沒有服從,而是選擇過一種平淡的生活。
內心卻是對不起始終陪伴,消耗青春的這個美麗女人,要知如此,就不會把她也托到這個事業裏,讓她陪著一起受自己命運折磨。賈婭楠說的對吧,他會有許多女人追求,但最終她們都會離開,隻留下一個人孤孤單單。不過,這次似乎最倒黴的人不是他,而是嚴馨蕊,同潤地產如此,她幾乎什麼也沒得到,事業不是她的追求,而男人她也留不住。
止不住地站起身,不知是淚水還是酒,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又是親又是摟,隻剩下這份歉意能給她了。此刻,他才覺得自己不是男人,怎麼就這樣半途把自己女人就拋下了。
嚴馨蕊更是難受,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痛苦,真想說,再重新注冊一家公司,這次不做地產了,太費錢。他們也去做一家小買賣,就算賠光了,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份田地。不過,那種小門小店,怕是自己再做,也不如李夢琪,那麼耐心細致的一個女孩,還能忍受這麼長久不能見麵,這是一個中國妻子多好的榜樣。
她也不知道將來自己去做什麼,或許聽從叔父的建議,找個公子哥隨便嫁了,以後不再找這種內心火熱的男人,這個總是不能娶她的男人。每個人都會老去,都最終要選擇一個歸宿。既然不能跟隨,又無法忍受那種平淡,做一個中國好妻子的角色,隻能去做那個醉生夢死的闊太太。
四個人就這樣,坐在諾大的客廳裏,滿桌的菜肴,到處仍的空瓶子,與眼前的這一切告別。夢想始終是夢想,男人的夢想是一件能實現的事業或某件事,女人的夢想是擁有一個始終愛她疼她的火熱男人,男人的夢想不管如何也會留下能夠看到的某種結果,女人的夢想卻隻留下的是片段與殘存的記憶。
直到第二天快要到中午,他們才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喝得太多了,先醒過來的是陸彤和方靜,他們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嚴馨蕊與歐陽,好半天才反過味。
電話是陸彤的,打電話的是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趕緊到公司,怎麼沒見到你那鬼影呢?!”
頭腦裏依稀在拚湊,才聽出那聲音是誰。——劉惠玲,老肖的妻子。她怎麼給他打電話?到公司?
陸彤急忙站起身,把嚴馨蕊與歐陽叫醒,開車一路到了同潤地產門前。
劉惠玲幾乎是怒目而視地看著陸彤衣冠不整地走下車,後麵跟著兩個睡眼惺忪的女人,一看就是昨晚喝得過了頭,連梳洗都沒來得及。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就以這種方式歡迎老同學,歡迎新來的老總嗎?”
老總?所有在場的陸彤同學及同潤地產的員工,幾乎異口同聲地望著她。琢爾公司怎麼會派她來同潤地產兼職。
陸彤忙讓所有人到會議室集團,準備來個簡單的歡迎儀式。不過,在進會議場前,劉惠玲把陸彤拉到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提前把此行目的告訴他。
“是賈婭楠告訴我,說你在做地產公司,而且聽說與我父親簽了一份生死協議。她說,讓去找父親,把派助人員改成我。這樣,你就不會為難,也可以繼續完成你的工程,等明年再找到新工程,把欠下的債還清,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