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做,一切都聽你的,我一點不幹涉,就當我是擺設,而且我也沒時間總在d城,老肖那麵總不能讓他守空房吧。”
劉惠玲如此說,陸彤也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一切緊張之後,是這樣結果。怕是劉老爺子在俄羅斯又會有意見,他的本意可是要把陸彤趕走,而不是拿自己的錢養敵人養情種。
“賈婭楠給我打電話,說了你的事,把我吃一驚。沒想到一年左右,離開琢爾,你的公司已有如此規模,確實多年琢爾讓你受到不公平待遇,不管怎麼說,這家公司是你的,永遠都是,也是證明你能力的地方,我也替你高興。”
沒想到越說越有點激動,這個曾經也是老肖所願,如今在琢爾的他,並不如意,不少老字輩,錯綜複雜的關係網,讓人始終提不起勁。他們想要獨立的想法早已沒了,能夠看到陸彤得以實現,非常高興。眼前這家叫同潤地產的規模雖然不能與琢爾相比,但這裏卻非常有朝氣有活力。看到身邊站的那些年輕人,他們的幹勁,他們的努力,他們的奔波,都清晰地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屬於你成功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對老肖有意見,可是,他確實去過莫斯科找過父親,也找過三股東嚴臻東,還有聞華德,為你說情,誰也沒把他當回事,什麼也沒辦成,隻能讓你一直誤會。同潤的事,我也不跟他說,等你做成功那天,讓他也大吃一驚。哈哈~~”
沒想到,她還以此當成開心的事,竟笑個不停,讓陸彤不知如何說。
“老爺子那麵,你也放心,每年把報表給我,弄得難看一些,最後我會一點點圓回去,就說自己做的不好,又把你陸彤請回來,結果公司由虧損轉盈利,他也不能說什麼。”
想到主意都是自己出的,她又是大笑,衣襟都被笑開。
陸彤這才注意到,今天她穿了一件在校園相同的綠裙裝,長的不是那種特別漂亮的女人,卻因為有溫柔端莊,還有那笑,當初在學校讓他癡迷。
她不漂亮,說起話,小心翼翼怕驚動風兒,目光溫潤嫻靜似觸摸他的心靈。為了她,他愛上跳舞,舞動的亂步讓他發現泄放情緒的最好通道。舞池飛旋的音樂總能在靜寂的夜徘徊於頭腦裏,一起擁懷入抱的是劉惠玲。還有她飄落的頭發,輕舞的碎裙。
直覺告訴她不會喜歡他,他也無法真正把她擁懷入抱,她永遠屬於別人,他的心就是這樣告訴自己,在一個又一個有月光的夜晚。所以,他的舞腳總會變得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踩上她腳,總會目光掠過一縷失落。
她也知道他不能真正擁有她,始終溫柔地走近,輕輕貼近他的耳朵,手撫摸有些幹澀的臉。他不喜歡同情,經常女孩這樣動作讓他理解為憐憫。所以,每次她同樣用手貼近臉龐,他會不自覺躲離,劃過心口的是苦澀,一絲淡淡的甜蜜。
他的戀愛簡單明了,不象單相思,更不是兩情相悅。他們喜歡在一起跳舞,或者打乒乓球。緊靠宿舍樓,有一個水泥台,那是建築殘餘物,卻成為大家打球的舞台。案子很短,尺度不夠,但尺度足夠容納兩顆年輕心的跳動,容納下他的纏綿情愫。穿件整齊的球鞋,讓頭發變得規整,此刻他發現自己原來也擁有那種叫酷的氣質,找到一股瀟灑的情緒。見到劉惠玲左右跳躍,他認為那是一首愉悅的音樂,在靜寂的校園中吹溶他的心。
不要講,他喜歡劉惠玲。他沒有一絲絲的期待,那是春天的顏色,永遠屬於春天,而不是他這個小醜。他有很深的戀結,不為了尋找安慰,也不為體味憐憫,他隻是需要劉惠玲能夠永遠與他相伴。保持距離,也保持一絲的情意。
他不是一個始終能控製自己的人,發瘋、衝動,成了他一貫的心性。如果有人把矛頭指向劉惠玲,他將是最強的守護者,也許那叫愛,但他並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