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同潤公司在20元附近開始震蕩,下跌之勢似有緩解,陸彤以為就此沒事,董誌剛卻告訴他,怕是後麵跌得會更凶,他當然指的不是股市,而是他也想到尚誌會做出陰險的事,而且肯定會使勁砸盤,讓所有人賠得血本無歸,讓同潤公司信用掃地,讓他與陸彤從此再也抬不起頭。
資身股民一般都知道,從技術角度講,如果跌破某一重要關口,尤其在公司無任何消息下,那就屬於一種不被市場絕大多數認可的意思,往往這些絕大多數包括某些機構,更多還是來源被跌怕跌傻的普通散戶,他們是一股非常盲目的人。在你眼睜睜看到帳戶從十萬跌到七八萬,你可以承受,甚至跌到5萬也認可,但要繼續下跌,看到那不久出現的七元錢,怕是不少散戶產生聯想,那時候怕是帳戶上就所剩下無已。
尚誌就要的是這個目的,不要談什麼價值投資,一旦普通散戶跌破心裏承受線,股票就沒有底了。這種情況下,怕是監管部門也無力回天,畢竟那背後不是有某個機構操縱,而更多是普普通通的拿工資、做小買賣的人在做。他現在隻需要做的是,在這個承受線上,輕輕地推一把。
人說上山困難,下山容易。他隻需要拿出不到一半的資金,把股價從20元砸到7-8元之間,然後利用現在資金接住,耐心隻需要等個半年一年,怕是30億的時候,就可以把同潤公司也買下了。
周一,當股市開盤,一股不名資金如風卷殘雲一般,瞬間把同潤公司股價,從20元砸向18元。市場內聞訊而來的人,都被這驚人的瞬間嚇住,所有持有同潤股份的人開始動搖,打開帳戶去看還剩下多少。看到一天之內的跌幅,在傷口又撒一把鹽,開始有人罵陸彤,罵這個害人的同潤公司。有些人已經開始減倉。
第二天,第三天,連續幾天,同潤股份繼續下跌,盤中大的反彈動作都未出現,這是一種崩盤的節奏,誰也弄不懂,同潤公司發生什麼。董誌剛知道,此刻再不出手,後麵如果散戶籌碼鬆動,怕是跌到10元以上,已是定局。
他立刻讓陸彤發布一條重組公布,公司將並購武漢人工智能公司“自然頻譜”,以展開公司在人工智能領域的發展。未來將以公司目前基礎,繼續接納相關產業技術,迎合國家基本戰略。
第二天,同潤股份果然高開,有部分散戶開始被這個消息吸引,認為公司既然加入人工智能的概念,後市下跌基本已被鎖住。但另一方麵,市場有部分基金經理則認為,根據調查,“自然頻譜公司”在行業雖然業績優秀,但在人工智能技術上並不占前沿位置,使用的技術隻是國外十幾年前的水平。最重要的是,公司在研發上投入非常少,幾乎沒有。
尚誌看到這條新聞當天,他就笑了,想到董誌剛一定會有後手,不會任由股價持續下跌,但沒想到,他不是使用資金去接盤,而是公司這條他原來用過的手段,胡弄那些如散沙的股民。他也太輕視散民的下殺的能力。這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股殺跌股民,遇漲害怕,遇跌就跑,完全是一群待宰殺的羊羔。在這種悲觀籠罩下,想讓這群散沙合力,那得需要多大利好消息。
他命令基金經理,給那些補倉散戶機會,讓他們去追高,我們隻要在最後收盤的半個小時內,把股價砸到當日最低,甚至更低就行。他當然也知道,雖然目前自己也在不斷虧損,砸到七八元,五億元也就剩下一億左右,但他明白,到時他後備的四億加在一起進入,未來那30億就垂手可得。
陸彤急得飛到哈市,坐在董誌剛麵前,除了滿屋的設備外,就是桌上擺的一堆酒,他們已經喝掉大半箱的啤酒。意外來得太快,公司的流動資金已所剩無已。d城的工程款不能動,琢爾隻是一些股份,馬上賣掉也得需要時日,上海同潤那是平時不需要多少流動資金的。
“我們就這樣甘願被尚誌一夥玩弄,將來漲回去,讓他們又重新耀武揚威嗎?”
董誌剛昂頭把一瓶啤酒直接就一口氣灌進肚,氣喘籲籲地說:“我到不在乎他們耀武揚威,但是那些普通的拿血汗錢的散戶怕才是最悲慘的,45元跌到七八元,怕是因此有多少承受力不足的人或家庭就會重創,甚至會出現極端舉動。不是咱公司不行,這是老天,還是那個鬼殺的尚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