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裏,那位蘇婆婆的小女兒,不是也說過這樣的話麼:現在的改革開放新初會裏,隻要不怕苦、肯幹活,人就不至於會餓死。
“但是,在十多年前……對,十多年前那會兒,也已經是改革開放的社會了。所以,我爸爸他肯定還在人世的,隻是我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罷了。”
剛才,在柳筱筱越來越大聲的哭聲中,她表弟已經被她哭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後,隻是聽到了他們說的一、兩句話,所以並不是很知情。他就奇怪地看著姐姐,一會兒又看兩眼他的爸爸和媽媽。
等她姐哭聲變小後,他才敢關切地問上一句:“姐,好端端的,你怎麼就哭起來了呢?”
見到他姐隻是顧著在傷心地抽泣,並沒有心情理會他。
他又轉而問他父母,“爸爸,媽媽,你們剛才到底和我姐說了些什麼啊?她為什麼要哭呢?”
“你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睡醒了就在旁邊安靜地坐著吧。”他爸爸對他說道,並向著他打了幾個眼色,他便也識趣地不敢再多問了。
當晚,他們四個人,由沉默的柳筱筱帶著出去吃東西。
她姨父為了打破她的沉默,故意對她說:“筱筱,你帶我們去好一點的地方吃吧,你得改善一下夥食了。雖然我不能天天請你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我們在這裏的幾天,就由我來請你吃些好吃的。”
她阿姨接過話題,也故意笑道:“嗯,筱筱,你帶我們去五星級的酒店吃好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機會去過五星級的酒店呢。你姨父平時那麼扣門,我們今天就吃他一頓狠的。”
知道他們隻是為了逗她開心,可是,她聽了這些話,也並沒有開心起來。這一路上,她基本上都是默默不語的。
當然,她也並沒有真的帶著他們,去五星級的酒店,隻是去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幹淨的大排檔吃。
這頓飯的菜,他姨父倒也是比較舍本的,點了好多菜。對於他們這種溫飽水平的人家來說,這絕對算得上是比較豐盛的大餐了。
菜式中有清蒸鱸魚、白切雞、鐵板牛肉、白灼瀨尿蝦等。比他們在老家時過年吃的菜,還要豐盛。
麵對著這些久違了的美味的大魚大肉,柳筱筱也是食之無味。
吃完晚飯後,柳筱筱開口對他們說道:“我帶你們去住旅館住住宿吧,那家旅館離這裏也不是很遠的。”
她阿姨馬上答道:“住旅館不方便與你多說說話,我們還是跟著你回去你租住的地方,湊合著住一晚得了。在火車上過夜都能熬,我們不怕。”
她姨父也說:“沒問題,我一個大男人,我不怕熬夜,我是無所謂的。”
她表弟也說:“我也想和姐你多呆會兒!我們肯定住不了幾天,就又要回去了。”
柳筱筱沒有法子了,一個人扭不過三個人,隻好少數服從多數,便又帶著他們回到她租住的地方了。
他們回來後,輪流到樓下洗涮了一陣子,大家便又坐在一起聊了起來。她阿姨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便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