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程東陽所說的一切讓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我以往的認知全部被打破。
可以說,程東陽現在擁有的程氏集團與前身的東山集團,關係並不大。
整個程氏集團能夠有今天北美板塊上市的成就,它能夠表現出這麼強悍的企業生存力,也是程東陽賦予的,可以說,程氏集團隻不過是在原本東山集團的名義下改組重建的,而譚雨薇姐妹卻輕而易舉地占據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硬要說起來的話,其實鵲巢鳩占的不是程東陽,而是現在瘋狂要報複程東陽的譚雨薇。
可以說,程東陽對於譚雨薇姐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會用盡手段將在公司胡鬧的人全部處理掉。
可偏偏程東陽任由譚雨薇作為,到現在都沒有實際的舉動去處理譚雨薇引發的騷亂。
我不知道他想玩什麼,但我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我終於吸完了一支煙,對程東陽說道:“程董,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想聽您告訴我。”
程東陽一聲歎息,許久好似做了一個決定般的對我說道:“實際上一開始我在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我實在不能理解我的做法,這跟我的根本利益不合,可也許是人老了,心開始變軟了吧,原本我是也打算利用你小子做一些事情的,隻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老頭子我突然感覺有些累了,不準備在玩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了,等程氏上市之後,我就準備隱退了。”
“您隱退的代價是?”
從程東陽對我開口說話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說這些話給我聽的目的,大半是因為他心裏有太多的秘密需要找一個人宣泄出來,程東陽此人一輩子都活在陰謀詭計當中,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會輕易相信,所以想要一個合適的傾訴者真的很難,而我作為圈外人,又有“把柄”掌握在他的手上,自然我就變成了一個很合適的傾聽者。
而我的義務就是不斷地問出他想說出來的問題,這樣一問一答,才夠和諧。
“上頭的那些個大佬們都是明白人,程氏想要存活下去,而我又想要隱退,就必須做一個局,讓我“死”掉,而我“死”後,秘密就不會外泄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我需要一個代理人,雨薇真的適合做這個殺死我的人,你明白嗎?”
聽到這裏,我差不多就是明白了。
“這些譚雨薇知道嗎?”
“這些秘密說給她聽幹什麼,對她而言,爸爸媽媽就是心中最後一塊神聖的淨土,在她眼裏,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邪惡了,如果我將她最後一點念想都打破了,我怕這孩子會做傻事,你明白嗎?”
程東陽又繼續說道:“我曾經問過雨薇,如果她跟程陽離婚了,她會不會再去找個男人結婚,這個問題她沒有回答我但是我卻能理解她......譚雨薇這個丫頭,和一般姑娘太不一樣了,這不單指她的個性,而是她骨子裏那種很難說明白的東西,這點她小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了...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程東陽說著麵露回憶之色,又說道:“那是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從外麵撿了一隻狗,我的妻子對動物的毛發過敏,就想讓她把這隻狗送給別人了,可不管我妻子怎麼勸說她,她都置之不理,說多了幾句,她也不回話,直接帶著那隻小狗,離家出走了,也就是那一次把我嚇得到現在都有心理陰影。”
聽完程東陽的訴說,我又想起了,譚雨薇用我的精子懷孕,用來當做保命符的事情,可以說譚雨薇的心理是有些不正常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自閉症的傾向。
“雨薇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常人所沒有的偏執,好似用偏執形容也不夠貼切,她的性格很複雜,哪怕我們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能真正了解她,以及理解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
程東陽又說道:“她從小性子就烈,很多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她的,所以她想怎麼玩就隨她吧,這個過程當中,我正好也處理掉一些搗亂的人?”
我看著程東陽,心中對於這個黑道大佬感到佩服,這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雖然我不知道這些話裏麵有沒有參雜水分,但至少他說的話,我是信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說的一切都是符合實情的!
“我現在想問你,你願不願意在接下來的事情裏麵,用盡全力去幫助雨薇!事成之後,她答應你的那一千五百萬,會如數到你賬上,就當我給你的一些小小回報吧。”
我一陣極長的沉默之後,抬起頭對程東陽說道:“程董,你說的這些我承認是對的,但是我真的不太能接受,嚴格來說,我不是一個有太多思想和抱負的人,我僅僅是想保護我身邊的夥伴而已...我也不知道,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我想,我恐怕不會想要參與太多,因為這讓我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