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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抵達雅加達,二人沒做停留,直接轉機去蘇門答臘。
因為上次的猩猩調研活動,愛月和阿裏交了個朋友,之前對他說起過她所買的印尼國內航班價格,阿裏說她買貴了,下次還來印尼,他給她買。所以這次愛月交給了阿裏幫忙。
登機進了艙門後,她後悔了。又小又破,硬件廉價,座位逼仄不舒服,空乘人員服務也不佳,她用國內的訂票應用搜不到,大概是訂票公司覺得大多數人都願意多花點錢。
反正她是願意的。
到了省會城市夜幕已降,二人按計劃在市裏休息一晚,翌日一早前往林區。
上午坐班車到林區隸屬的小鎮,地方偏僻,用起英語來也困難了些,沒了上次跟團大巴車,他們一路輾轉得有些辛苦,到達林區已將近中午。
也許是太過期待,二人一路各自沉默,想了無數種可能。
事先準備了一套說辭,到了門口發現值班的恰好是當日接應團隊的人,那人認得愛月,態度也還和氣,她便改了口,說上次挺喜歡這裏,這次恰逢此地,帶朋友來看看。
那人二話不說放了他們進去,還像上次那樣陪同他們到入口。
沿路往裏,來到林區入口,那幢小木屋出現在眼前。
愛月和魏子煜相視一眼,她徑直邁步過去,裏麵的人聽到動靜,也往窗口湊近。待愛月走近一看,怔住,窗子裏的人不是瘋眼老漢。
是另一個小老頭兒,慈眉善目的,還衝愛月笑了笑,開口時說土著語,愛月下意識“啊”了一聲。跟著他們的人上前說明,老頭兒點點頭,連證件都不用登記了,果然是比瘋眼老漢溫和。
幫他們打完招呼,那人就走了。進林區不是真正目的,愛月站在窗口跟老頭磨嘰,用英語問他之前那個阿瘋叔怎麼不在了,老頭聽不懂,她指了指牆上的照片,老頭恍悟,用手勢告訴她,阿瘋叔這幾天生病在家。
愛月一怔,又問阿瘋叔多久會來,老頭艱難明白了,拿出個本子翻了翻,是換班記錄之類的本子,才翻開第一頁,愛月就瞥見到那上麵寫了守林人的聯係方式和住址。
守林人一共兩位,瘋眼老漢和這個老頭。老頭翻到某頁一看,衝愛月豎起三根手指,後麵咕嚕嚕再說了一大串,愛月猜是在抱怨瘋眼不上班他就一直得頂著。
愛月轉身走向魏子煜,臉色不大好,把瘋眼老漢三天後才來上班的情況告訴了他。
魏子煜微蹙眉:“我們就這樣幹等著三天?”
愛月捏了捏下巴,“我倒有個主意。”
……
老頭正要摘下老花鏡,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嚎叫:“嗷嗚——嗷嗚——”聞聲離這不遠。
他立刻警覺,重新戴好眼鏡,開門走出木屋,抬眼眺去。那嚎叫還在繼續,是從木屋後的林子裏傳出來的,有點像猩猩,又不太像。
老頭轉身回屋拿了根鐵鍬,出來時帶上門,往林子裏走。
屋子另一頭,愛月貓著腰鑽出來,躡手躡腳走到窗口邊,一邊注意看老頭,一邊在桌上翻找那本子。
找到了,拿出手機,拍下瘋眼的地址。
她趕緊給魏子煜發消息,按計劃在門口彙合。
愛月到了有一會兒,魏子煜才出現,臉色有點幹,不悅地吐了句:“猩猩叫聲真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