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便知道,最開始的那個人可能是個頭目。

看著他們走出,其他人竊竊私語,但是沒有人再動。看來某人的是真的,在這個時代,隻要有人給口飯吃,有的是人願意做不問情由的工作。

青嵐轉身過來,大聲道:“好了,分飯吃。先到的兩個饅頭,後到的一個。”

“啊?不是沒有飯吃嗎?”有人大叫道,他立刻被旁邊的人拐了一下:“傻子,有的吃就不要再問了。”

黑甲也不懂,悄悄問著青嵐:“教官,您不是過令出如山嗎?為什麼還給他們飯吃?”

青嵐倒是挺喜歡這個傻嗬嗬的子,見他問,也不煩,耐心地答道:“這裏的情況不比其他,假如他們吃不飽飯,萬一到不了目的地,最終拖慢的是我們的行程,我們做熟的幹糧就隻有這一點,晚一都沒有多的,何不讓他們吃飽了飯好加快行程?反正懲大誡,那些人都是我未來的兵,我寶貝著呢。”

而且還有的原因她沒有,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他們寧願餓著肚子都不願意走,肯定是太窮了,隻能跟著他們混。

這樣的人是最好帶的,俗話就是,跟著你有肉吃。這種人忠誠度也高,所以他之前想讓慕昱清問清楚,也有這個道理在。

黑甲聽的似懂非懂,倒是黑乙聽懂了,見他還要問,忙拉著他到一邊去了。

以他的直覺,主上跟主母兩個人之間好像出了什麼問題,他還是認得眼色一些,不要主動湊上去觸黴頭。

但是青嵐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生氣,,一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這個隊伍最終還是他的,他想按照自己的方法來做並沒有錯,何況他還給了她這麼高的權限,在這個時代,他是唯一一個這樣做的男人,就算他有點大男子主義,那也是可以忍受的毛病。

何況,男人婚前的品行是母親的影響,男人婚後的脾性就得靠老婆調教,他們的婚姻生活才開始,不著急。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拿著一個饅頭走向某人:“那幾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置?”

她雖然沒有問得很清楚,但彼此都知道是在什麼。

慕昱清手做了一個土地往下切的動,青嵐並不意外,這些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但是這麼多人被帶到沙漠,這個消息萬一被有心人聽到,容易就走漏消息。那麼,到時候危險的就是他們了。

尤其是城裏還有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袁大將軍,再謹慎心一點都不為過。

青嵐很容易就接受,反而讓慕昱清吃了一驚:她知道她之前在類似的機構做過,但他留意過他之前的行事風格,知道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並不會殺人,現在這些人隻是走出去,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為什麼她會支持自己的滅口?

眾人一連走了3,在這期間,青嵐教官的身份和權威漸漸樹立。

除了常見的不給飯吃,她所做的體罰也是五花八門,什麼仰臥起坐,什麼立臥撐,什麼蛙跳,什麼三級跳遠,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名號被他想出來,加諸到眾饒身上。

隻要是有人有情緒不做,他就默默的找一個石子出來捏成碎粉,惹得眾人敢怒不敢言,畢竟是個大力士,跟誰比力氣不好跟她比?

而且那些動作個個都是看著覺得很好做,他是叫你重複五十遍100遍甚至是一千遍的時候,你還能覺得好做嗎?

不過,大棒加胡蘿卜的政策是最顯著的,做得好,就有白麵饅頭吃,有時候還會有一兩片的臘肉,做的不好,飯食減半,餓著肚子還要繼續訓練。

慕昱清默默的跟了一路,發現這一盤散沙在青嵐這個教官的捏合之下漸漸地聚沙成塔,等到了綠洲的時候,即使是有人眼露激動,但青嵐沒有喊停,他們即使看著再渴望,也沒有朝那個方向走動一步。

他想起晚上的時候青嵐曾經跟他過:“一個高度紀律性的部隊,必須需要一個獨一無二的權威,這個人的話能讓人無條件的遵從,如果不遵從的話會有可怕的,無法想象的刑罰,那麼這個部隊的雛形已經出來了。”

她還記得她看著自己的樣子,有些忐忑:“我覺得,這個權威由你來做更好,畢竟你將會是軍隊的最高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