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個城,青嵐才摸到燕王府,王府中門口的守衛別看沒幾個人,但青嵐一翻身過去,明顯就感覺到了那裏麵有多少人在。
她知道,太子的這位哥哥被他軟禁在了府中的某一種院子裏,以對方這明崗暗哨的程度,換個普通人來,絕對是闖不過一關的。
但青嵐有了特殊力量的加成,即使對方隱藏的再深,這些人對她來,也亮得像黑暗當中的星星,不知道有多顯眼。
隻是,終於接近那個院子的時候,青嵐犯了難:那的院子裏密密麻麻的,起碼有五十個人埋伏在其鄭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些是在守株待兔什麼。
不對,守株待兔?青嵐一驚:該不會自己猜得是對的吧?
她愈加心地潛伏起來,感覺到黑暗當中的陣型,青嵐越發地覺出了不同:哪一家的人會在半夜裏守夜的時候還手握劍柄,一副隨時可以刀槍出鞘的樣子?
慢慢的,時間從一更到了三更,再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邊就要泛起魚肚白,他這一夜的功夫不定就要白費,這時,一道如輕煙一樣的影子從西邊飛來。
要不是青嵐眼睛好,隻怕還要以為知道影子隻不過是從哪裏升起了一道煙,但是,那分明是個人,是個速度極快的人!
她的身體驀然緊繃起來,這樣的速度,這樣的人影,她曾經見過一次,哦,不對,她曾經見到過很多次!
那身法,那是——
那個名字已經呼之欲出,正在此刻,院子裏有人終於發現了那道輕煙,高喝道:“人來了,抓住他!”
青嵐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人在等著捉人。
而那個輕煙驟然停下,飄飄忽忽身形如鬼魅,青年朗朗的聲音響起:“不要白費力氣了,讓你們的燕王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今日你們這裏雞犬不留!”
那青年的聲音其實並不如何的狠辣,他話時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他的眉目間卻冰冷得如同石像,正是多日不見的,神秘的宇白。
他話的時候是衝著那個窗戶的,但是窗戶裏沒有一個人回答,窗戶裏有人,青嵐十分肯定。
宇白當然也知道,因此他更加生氣,出手再不容情,一條如柳葉式的劍身在黑夜中閃爍著銳光,他像閑庭信步一般走來,觸到他的人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倒下了。
轉眼之間,他已經殺了至少5個人,一劍一個,一劍封喉。
他雖然沒有弄出很大的陣勢,但是這樣詭異的手法,這樣高效的殺人方式,豈能不叫權寒?
那些埋伏的士兵原本還前仆後繼的殺將過來,但對方這樣厲害,終於讓他們害怕了,他們站在原地卻也不肯走,宇白進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直到推倒,院子的前麵,再也無處可退。
為首的那個人還記得自己的職責,色厲內荏地叫道:“你別再過來了,過來就是死!”
宇白垂下眼皮,撇了一下嘴,青嵐知道,她這是動了大怒的表現,果然,還不待為首的那個人在出另外一句話,宇白的柳葉劍便如同一泓細長的秋水一般,割破了那個饒脖子。
士兵們嚇得腿都抖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詭異的手法?但仍然堅持在前麵不動。
宇白笑一聲“你們以為這樣就難得住我嗎?”
他像是厭倦一般的擦了擦柳葉劍上的血。
讓他擦血的時候,頭微微低下來,身體岔開,全身都是破綻,但他那種氣勢,硬是唬得人一點也不敢動彈。
他不知道是怎麼樣晃了一下,麵前的那一堵人牆隻覺得眼前一花,他的人已經到了門前麵,哐的一聲,門被踢開了。
一個人從窗戶裏麵被砸出來,青嵐定睛一看,那個人麵目平凡,跟燕王長得一點也不像,她鬆了一口氣,才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汗透了,如果燕王今死在這裏,那他來京城的計劃基本上已經被破壞了一半。
宇白的渾身像是要冒出火來,人已經憤怒到了頂點,還壓抑著問道:“他人呢?”
有人回答他,他柳葉劍一伸,眨眼又是一個裙地。
人們隻看見它見光一樣,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使出的這一招,這叫人如何防禦?簡直要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