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後,她自己就有點不信了:慕昱清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和她開這種玩笑?難道,她昨真是做了很過分的事?
慕昱清果然嗤笑一聲:“我笑話你?昨你自己的笑話已經讓我看夠了,我用得著再笑話你一次嗎?”
聽這話頭,不大對勁哪!
青嵐提心吊膽地問道:“那,那是什麼笑話?”
慕昱清沉眼看她:“你真要知道?”話裏像是蘊含著什麼可怕的力量。
青嵐心地點零頭,深吸一口氣,作出“準備充分”的樣子來:“你吧。”
“其實,也沒什麼。”慕昱清擱下碗,慢條斯理地取出帕子擦了擦嘴:“也就是你昨摸了我幾把。”
“摸,摸?你我摸了你幾把?”青嵐震驚得連話都結巴了:“這不可能!”
慕昱清危險地眯起眼睛:“你這不可能?!這怎麼不可能?我一個男人被你一個女人摸了,這很光彩嗎?我有必要去謊騙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嵐咽了咽口水,果然真的認真想起來:她想想,昨她喝了酒,好像哭了起來,了些什麼話來著,怎麼該死的她全忘了?!對了,她好像最後還平了慕昱清的身上!
到了這裏,她已經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了:難道,她本質上其實是個好色的女人?在酒精的催發下做出了上述的動作,解放了她的本性?!!
這太可怕了!
慕昱清不動聲色地看著青嵐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再轉青,最後,她崩潰地叫了起來。
慕昱清心中大快:昨酒醉你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今我終於找還回來了!
他仿佛嫌青嵐還不夠崩潰,補了一刀:“你放心,雖然你非禮了我,但我不會像普通的沒擔當的男人一樣,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誰要你的交代啊!”青嵐怒吼一聲,蒙著臉沒頭沒腦地朝外跑:丟死人了!她以後可怎麼在慕昱清麵前跟他話啊!
在她的身後,慕昱清愉悅地勾起嘴角:丫頭,你就好好掙紮吧,反正,你怎麼樣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給自己又盛了一碗麵湯,一口一口地,像在品著珍品清茗,外麵,是黑衛在催促:“主上,該走了。”
“走吧。”慕昱清披上黑衛遞上來的玄色大氅,像平常一樣走出門外,走向那座大鳳朝至高的宮殿裏。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這的院子裏還留下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他遲早會回來取。
青嵐在房裏羞了一整,直到要吃飯時,想到要給慕昱清做飯,她頭就有點大,硬著頭皮磨磨蹭蹭地走出來,她便看到了壓在門口的一封信。
她打開信封,隻有兩個蒼勁有力的字:“多謝。”
青嵐打開隔壁的廂房,那房裏整潔得像從未有人住過,滿室空寂之中隻留下一點似有若無的餘味。
“騙子。”青嵐喃喃地罵了一句,捏著信紙,茫然四顧。
隨後怒:“我又花銀子又花精力的照顧你,你隻留兩個字?!!你倒是留張銀票啊,氣鬼!”
屋頂上的黑衣人甲乙同時流下了冷汗。
慕昱清走後,上京城裏又迎來了兩場大雪。
青嵐隻在初三的那一借著拜年的名義去江家好好感謝了一下江家那的助拳之恩,除此之外便整待在自己家,每沒事的時候抽兩本閑書來看,打打拳做做飯,倒也悠閑無比。
青琚後來借著去恩師家裏拜年的名義上她這裏來了一趟,見她一個人果然過得很好,便放下了心:妹妹太有主意,當哥哥的隻好退一步,總不能真的把關係弄得很僵吧?
慕昱清是初一的上午走的,她其實中午的時候便可以回青家吃一頓飯,在黃昏時,青家的祭祀才會真正開始,青嵐完全能夠趕上祭祖。
青琚告訴過她,青嵐被送走的時候太,根本就還沒有上族譜。族譜就放在青家的祠堂裏,沒有大事,連祠堂的門都很少開。
青嵐如果想快些入譜,便隻有在祠堂開祠堂的時候,由青賢主持敬告祖宗,將她加進去。
可那慕昱清走後,青嵐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她根本沒想起來還有這事,等想起來時,也覺得其實無所謂:她不是原生的那個青嵐,青賢認不認她,青家的祖宗認不認她,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