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聰明白這個道理後,處理人際關係就更加地如魚得水起來。

這一下,困在房裏的幾乎就隻剩下了青嵐,青嵐頓時後悔提議讓郭青聰去玩了:他一走,自己連個伴都沒了。

她必須得在秦王在的時候盡量錯開跟他在同一個地方相處的機會,隻能忍痛放棄了打獵,改當看守員。

看守的就是那位郭佩兒大姐。

青嵐問過莊主,像這樣的大雪,必須得等雪化了再走,這才保險,否則的話,山道濕滑,很容易出事,而且積雪容易引起塌方,總之,以青嵐看這場雪的厚度,不定他們得在這裏等上十半個月。

郭佩兒鬧出這件事後,郭青聰第一時間就讓人把她鎖拿住了,並把她關在了屋子裏,寸步不許離。

青嵐估計郭佩兒以為如果是在京城裏,她肯定不會得到這樣的待遇,可她不明白,這是她自曝其醜,而且是把家族的算計都拋白在了所有人麵前,真的回京的話,不止是她,就是不分場合質問的郭青聰都要受到重懲。

對這些世家而言,任何時候,家族榮譽才是最重要的。

郭佩兒估計被關得很了,在最心愛的男人麵前也漏磷,現在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每隻要吃過了飯就開始罵人。

青嵐在市井生活時都不知道聽過多少精彩絕倫的髒話,還有不帶髒字損得人頭都抬不起來的絕招,她這點毛毛語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第三早上,男人們一走,郭佩兒就開始準時準點地開罵。青嵐淡定地坐在窗前看雪,一邊剝鬆子吃。

她剝一顆,往自己嘴裏喂一顆,再剝一顆,再往豹子嘴裏扔一顆。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注意,就會發現,這一主一寵兩臉上的表情都極為相仿:全是眯著眼睛張嘴等食的傻樣。

青嵐慢慢從這個自己跟自己玩的遊戲裏找到了樂趣。

她正跟豹子玩得有趣,突然聽見前院的門響了起來。

她趕緊示意豹子找地方藏起來:“是誰?”

“丞哥,是我啊,老鍾。”

門外的呼吸起碼有四五個人。

青嵐把門背後的棒子摸出來:“有什麼事嗎?”

莊頭道:“有啊,是這裏有個客人想跟您認識一下,您有空方便跟他見個麵嗎?”

“沒空。”想認識的客人還帶一大串人過來?

“……”門外的人噎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一口就堵絕了別饒話。

那人不死心,還要勸,他身後那人不耐煩了:“是我們三姐要見你。”

他不耐煩,青嵐隻會更不耐煩:“沒空!”

那人大怒,青嵐都能隔著門板聽見他想手撕了自己:“丞哥,那你要怎麼辦?”

青嵐懶得跟他打口水仗,直接不再回話。

她一隻眼睛留在門那邊,開始繼續給自己“哢嚓哢嚓”地剝鬆子。

窗頭上突然輕盈地越過一個人,他跑到門前把板子拉開了。

青嵐見來者不善,豹子縮在衣物堆裏也嚇得脖子一縮一縮的,青嵐現在看到它就來氣:“淨給我惹麻煩去了!”

她有種直覺,這絕對跟劉三姐被劃了臉有關,對方有可能就是來找豹子的。

她住的本來就是仆人住的地方,如果對方真鐵了心要找她的麻煩,她要是想不曝露身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想辦法。

那些人看見青嵐房門緊閉,根本不來敲,直在接在院子裏捅捅挑挑,活像古代版的城管。

明顯是來找豹子的。

要不是這房子的房主是三王子,隻怕這時候他們早就打砸搶了。

青嵐這時真有些著急了:那邊隻有一個窗戶,她要是叫豹子從窗戶前跑,十成十會被人看到,那時候可不是她一個要想負責任便負得起的!

那些人前後找了一圈不果,果真就朝著她這個方向來了。

青嵐急得在屋裏轉了一圈,想到一個辦法:“喂,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來把豹子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