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琪心裏嘀咕。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誰知道有沒有其他想法。萬一突然來個餓狼撲食,她不就慘了?
“快點。”
“知道了,別催!”
好不容易脫下襯衫,放到一邊,正要鼓起勇氣解bra的夜寒軒突然轉身,她驚慌失措,還來不及反抗,被他一把按在沙發上。
她激烈掙紮,“混蛋!你要做什麼?”感覺自己就跟砧板上被按住的魚一樣拍打尾巴胡亂撲騰,好無助!
“你太慢了。”夜寒軒輕鬆解開她的bra。兩邊散落開,她羞澀不已,忙用抱枕遮住。“喂,我自己會來……”
“別再亂動。”
原本光潔的裸背上全是觸目驚醒的傷痕,隱隱顯現出龍頭拐杖的花紋,夜寒軒怒不可竭。若非對方是八十多歲的老頭,他早就一通電話讓人宰了他。
他邊拿藥,邊火大地質問她:“你是傻子嗎?就讓他打?不知道反抗?”
姚夢琪不做聲。他才是傻子!對老人家動手,以下犯上,對方還是個司令,不是找死嗎?
他醮了藥水,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背。
姚夢琪咬緊牙關,怕他罵她,不敢再喊痛。
“痛就叫出來,別忍著。”
她唇色慘白,勉強咧嘴笑笑,“其實……還好……也不是很痛。”
夜寒軒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看傷痕就知道下手很重,還是打在背上,怎麼可能不痛。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顧建城那老東西是打著“考驗”的名號變相折磨她,根本不可能同意,隻有她一個人還傻傻忍著。什麼‘忍耐到底的人必然得救’,都是狗屁!
撐不了兩天,她絕對把命搭上!
“如果以後他下手還這麼狠,你就直接把他撂倒,你不是學過跆拳道嗎?”
“開玩笑呢?我怎麼可能對老人家動手。再說,他這是為孫心切,我完全可以理解。換位思考,如果將來小恩想娶一個離過婚,還有孩子的女人,你會答應嗎?我也不敢輕易答應!更何況,越家是大家族,考驗嚴格一些也是正常的。”
“正常個屁!你這叫不見棺材不落淚。”
自己‘樂在其中’,卻把他給虐慘了。看到她滿背傷口,他的心都要碎了。什麼叫‘打在她身,痛在他心’,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切!你要什麼有什麼,高高在上,當然不懂……突破重重難關,曆經磨難才叫真愛。”
“所以你對顧絕是真愛?”夜寒軒的聲音很危險,手上力道也沒意識到,重了一些,痛得姚夢琪齜牙咧嘴。“沒有啦……”
他能不能不這麼敏感?她不過就是客觀說個道理而已。暴力狂!痛死她了!
再談這個話題,夜寒軒無法保證自己不會一時失手殺了她,忍著沒再提。
姚夢琪也嗅出氣氛不對勁,訕笑。“擦好了嗎?謝謝了……”
咦……不對啊……好像剛才忘記了一件事。
“那個……我身上是不是很臭很黏?”
“嗯!”
“如果我說我忘了洗澡,想麻煩你等會再幫我擦一遍藥,你會不會打我?”
“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我幫你用毛巾擦一擦。”
“蛤?”他幫她擦?光想想就很曖昧啊!姚夢琪連聲拒絕,“不用了,不用了……臭一點沒關係!”
“熏到我了。”
“呃……”她紅了臉。自己真的像鯰魚那麼臭嗎?剛才怎麼不說。
夜寒軒再三警告她別亂動,才去浴室打了盆水,擰了毛巾給她擦背。
姚夢琪覺得好丟臉,把頭埋在抱枕裏。他的手指不時漏出毛巾,碰到她的皮膚,過電似地,又酥又麻,她都能聽到“滋滋”的電流聲。一下一下撩著,癢得不行,心跳超頻率。
好曖昧啊好曖昧……
上半身已經要把她逼瘋了,當他的手碰到她的屁股,她猛一機靈,差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夜寒軒早一步料到她會這樣,按得她動彈不得,很是無語。“我又不是要強暴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起色心……啊!”
話還沒說完,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痛得她差點沒飆淚。
變態啊!居然打她屁股!還這麼用力!
他眉梢一揚,睥睨她。“知道痛嗎?”
淚水是最好的證明。
“再動,我就打得你屁股開花。”
果然給點教訓,姚夢琪就老實了,一點都不敢動,夜寒軒這才能安靜幫她擦腿。可他很快發現,原本心無旁騖的他漸漸心猿意馬起來。畢竟這具身體令他魂牽夢繞了太久太久,膚如凝脂,絕佳的觸感撩撥著他的心。
喉嚨哽動了幾下,胸膛裏似乎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