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無力地掙紮捶打著,想要喊救命,卻隻能發出細微的呻吟。她喘不過氣來,意識越來越模糊,唯一清晰的是莫尚馳猙獰的麵容,她的脖子就快被掐斷了。
她就要死了嗎?不……她還有小恒……她不能死……可是……她好痛……好累……已經沒有力氣了……如同沉入水裏,隻能一直一直往下沉,無力抗拒。
……
醒來時,喬斯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四周一片天堂色的潔白。手被上插著針,營養液正順著輸液管注入她體內。
她想說話,一張嘴,才發現喉嚨幹涸得厲害。嘴唇幹得像要裂開,喉嚨裏隻能勉強擠出一些嘶啞的聲音。“水……水……”
一隻手托住她的背,將她扶起,水杯遞到她唇邊,她喝得太過急促,猛地咳嗽起來。“咳咳……”身體一動,痛得更厲害了。
“慢點喝。”
“……”
這聲音……
喬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一抬頭才發現,抱住她的人真的是何遠銘。如同被燙了一下,抗拒地掙紮著。“放開我……”
“好,我不碰你。”何遠銘小心翼翼地放開她,“你身上有傷,別亂動。”
“不用你管。”
“你是我的病人,我有職責照顧你。”
“那我換醫生。”
“你當醫生都閑得發慌,可以隨便換來換去嗎?”何遠銘還是笑得雲淡風輕,一派翩翩公子的作風,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溫。“還好,退燒了。”
“你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還穿的像個……”
喬斯知道他想說“妓女”兩個字,不由得想起昨晚的遭遇,惱怒地別過臉,“我說過了,不用你管!”
“我也說過,你是我的病人,我就有義務照顧你。如果你還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我可以奉陪到底。”
她懶得再跟他廢話。這是她最討厭他的地方。能把別人氣瘋,自己卻笑得像個翩翩公子,虛偽的狐狸,腹黑男,真恨不能扒掉他的偽裝!
“現在的秘書挺多能的,不但上班要忙,下班也要‘忙’,陪客戶花天酒地也是你們的職責之一嗎?”
沒等她開口,他把玩著鋼筆,繼續說,“不過你更厲害,直接從莫少淩的秘書調任為莫尚馳的,他是你的新獵物嗎?”
“如果是,那我要恭喜你,又成功了。他把你送進醫院時,緊張得很,點名要我親自到場,我還以為是他夫人呢!話說你的手段也挺高明的,連有婦之夫都能勾上手。”
“斯斯,究竟要多少男人才能滿足你?或者你永遠無法得到滿足?隻要遇到新鮮的,就會想方設法勾引到手?”
“……”喬斯真想罵他變態。他和莫尚馳一樣,都是沒心沒肺的魔鬼。總是把別人想得太過肮髒,為了滿足自己,不惜將他人逼死。
“不過我更奇怪的是,既然你這麼喜歡勾引男人,為什麼不勾引我呢?”何遠銘拉過凳子,坐在她床邊。如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公子般,用一種溫柔若水的眼神凝視著她。
撫摸上她的臉頰,充滿憐惜的意味,實則暗暗用力將她禁錮住。修長的手指沿著她柔美的輪廓婆娑著,撫弄她粉嫩的嘴唇。在她咬他時,又輕鬆躲開。
“畢竟,我的家世和長相,都達到了你的要求……如果你成為我女朋友,我媽一定會氣瘋的,這不是正好報複她嗎?”
“我之前拒絕你,是因為你太過無趣。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對壞女人情有獨鍾,也喜歡玩感情遊戲。你現在勾引我,或許我會上鉤哦……”
何遠銘非常有耐心地誘哄著,那副皮相煞是漂亮,瞳孔裏好像流轉著璀璨的星楓。一不注意,就會陷入他的溫柔陷阱。
但喬斯早已看透了他,除了惡心和諷刺,沒有其他感覺。他的一番話不過換來她冷冷一笑,“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出去。”
“看來你還在記恨過去的事,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的解釋呢?”他好“無奈”,一雙劍鋒般的眸子蹙了起來。
“何遠銘,你給我閉嘴!”葉依依實在忍無可忍。“你以為你是誰?我還會傻得被你玩弄?我曾經瞎了眼才喜歡你,但那早就是過去的事了,你憑什麼以為你值得我念念不忘!”
“我現在看著你,聽你說話,就覺得惡心,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你以為你手段很高明?其實隻是個自私又幼稚的變態,趁早去看心理醫生吧!”
吼出這番話,她氣得全身打顫。而何遠銘依舊風度翩翩,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氣,還是用那種安然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