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也不跟她多說,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紙,遞給羽淡淡道:“也算是吧,這信紙上我記錄得有其中的幾句,你要是看這閣樓裏哪本書上有這幾句話,就把東西悄悄偷出來給我。”

羽臉一沉,道:“我為什麼要把東西悄悄給你,我不會背叛教主的。”在教裏,人人都喊著忠於教主,而祭司大人,也是第一個告訴她要忠於教主的人。

祭司大人冷吭了一聲,道:“現在我有求於你,也不妨跟你把話直說。你們這些人,全是教主命人各地擄來的。被我施了封魂之術,才誤認賊人當親娘。”

羽本來一直麵對著他,此時聽他一說被施了法術,忙拿著書擋住了眼睛,小臉一扭,不再對著盛。心裏卻在嘀咕,他是不是現在又在給我施封魂之法。

盛看她的動作,有些好笑又好氣,一把將書從她手裏奪下,丟在了地上道:“你不信也罷。不過你可以試試摸摸你後腦,看是否有兩隱隱的凸起。”

羽疑疑惑惑的,卻沒伸手沒後腦,她知道自己的後腦上有兩凸起,如針尖般大小,有時候還隱隱作痛,一直以為是以前練功傷了的。本來隻是想知道盛究竟有什麼陰謀,卻不料又知道了一個封魂之術,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盛見羽沒動,卻以為她還是不相信,繼續道:“要不你試著回憶一下,想想你是否還有親人。看看除了在教中的一切記憶,可否想起其它。”

這次羽還是沒動,卻開始真的仔細想想,自己有什麼親人。好象感覺一直生活在這教裏,盛也告訴她,她們都是孤兒,被教主撿來喂養大的。她努力回想,初見盛時是什麼時候,見到教主是什麼時候,見到雙是什麼時候,在教裏的情景倒是離離在目,可花素教之外的事,竟一點也記不得。

她的頭越來越痛,似要裂開般,大腦深部的某處似被壓製,後腦上那兩凸起外也開始隱隱跳動,羽終於在崩潰前叫了出來:“是你說我大病一場,記不清以前。”話沒說完,就暈倒在地。

羽一覺醒來,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外麵天已大亮,屋裏靜靜的,她晃了晃發沉的腦袋,似乎一夜沒睡好。昨晚的夢太奇怪了吧,居然夢見祭司大人,還一起去花涯閣偷武功秘笈。她暗自笑了笑,隨手摸了摸腦後的那兩針尖般大小的凸起,凸起處似乎比往日更大了,甚至能摸著一點硬硬的東西,絕不是頭骨的一部分。

她拿起外衣,正準備穿,中衣裏卻掉出一張信紙來。她拿起信紙隻看得一眼,頭轟地炸了。昨晚的一切,哪裏是夢,卻是真的。這信紙,自是盛留給她查找東西的線索。

羽坐在床上,重新細細回想了昨晚的一切。武功秘笈不是她關心的,她隻記起盛最後說的,她們全被施了封魂之術。那麼,她一定要去求證一下,是不是真的全部被施了這個法術。

她將信紙折好,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接著起身梳洗完畢,灑掃好花廬,自去禮事堂領供果。

領了供果,她也不象以往那樣閑溜著回去,而是磨磨蹭蹭的挨著,待得各處的人成群結隊的把東西領走,終於有一個落單的來領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