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不答話,心中卻是不滿,侯爺也真是的,難得動情一下,你也看人嘛,都中了天下無解的情蠱了,還在心存幻想。
流雲泡在藥桶中,這藥是吳奈給他熬製出來,用於抵抗那情欲燒體的痛楚。隻是那相思媚真是霸道無比,他本生就帶有傷,不敢用內力生生壓製,那遍身的欲火焚得他氣血逆流,連藥水,都一直沒涼過。
他將吳奈師祖留下的醫典翻看了一下,已確定自已果真中了那“相思媚”。
他心中對流羽,也有些惱了,刺他十劍八劍,他也不在意,畢竟他沒照顧好她,心中對她還是有所愧疚。
但她卻給他下了這種蠱毒,自己抽身跑了,那不是存心要看著他欲火焚身,與人不停交歡,直至七天七夜脫陽而死?
一世的英名,就這樣毀了。以後再有人提起他,也不過輕蔑的一笑。
雷濤進來,看著他泡在浴桶之中,臉頰已被欲火燒得通紅,兩眼都起了血絲,心中也難過,這蠱,還真厲害。
雷濤是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少女擒來,丟在流雲身下承歡。要是侯爺就此死了,也要她陪葬。
隻是全城他都帶人封鎖,畫像也貼滿了全城,仍沒找著那姑娘。
他嚅囁道:“要不,侯爺,我還是給你找幾個姑娘來,你先緩緩這體痛,不受這媚毒噬骨蝕心之痛?”
流雲睜眼瞪了他一眼,冷吭道:“你怕我到時死得太體麵?”隻是媚藥作用之下,本來是發怒的聲調,聽上去也是似嗔似怨。
雷濤趕緊閉嘴,真要是讓人知道侯爺中了媚毒,與女子不停交歡七天七夜,最終脫陽而亡,這不如一劍刺死他來得痛快。
“找著了找著了。”吳奈踉踉蹌蹌的奔了進來,這三天,他沒日沒夜翻看醫書,發都差點急白了。
流雲聽得找著解法,也有些激動。
吳奈道:“我這幾日翻遍了所有典藏,據野史上記載,中了此蠱,必得與下蠱之人合體,才可解除這相思媚之蠱毒,但是……”
“但是什麼?”流雲追問道,但凡任何事情加了“但是”二字,都有些麻煩事在裏麵。
“合體之後,這相思媚的蠱毒是解了,無性命之憂,但卻變成相思引,留在兩人體內。”吳奈解釋道。
流雲問吳奈:“除了此法,沒別的法子?”合體之法,一般媚藥都是如此之解,他倒不意外。
吳奈搖了搖頭,這也是翻了幾天的醫書,才從野史中找到的這一點掌故,他都還是死馬抱著活馬醫的態度。如若有別的法子,也算不得情蠱第一蠱了。
“那麼,合體之後,相思媚變成相思引留在體內,有沒有影響?”如若這是唯一的解法,流雲也得考慮流羽有不有危害。損人利已的事,他做不出來。
吳奈道:“相思媚變成相思引,殘留兩人體內,也就成了一般的情蠱,終身不離不棄,廝守一生,互為解藥,倒也無礙。”
流雲全盤衡量一下,也隻有接受此法。看了雷濤一眼:“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