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羅拉的話,蘊含著對人類刻骨的仇恨,王自強雖然沒經曆過,當時的那場持續了三百多年戰爭,但是,依然能夠感受當時的殘酷。
“兩族的戰爭,已經過去了太久,我無法勸阻你對人類修士的憎恨,我隻想說,如果有可能,我會放你們自由。”
聽到王自強的話,流著血淚的左羅拉,輕笑了一聲道;“看來你真的不了解,也好,就讓你看看我羅曼族的仇恨,是如何刻入骨髓之中的。”
說著,左羅拉的手插進了自己的心髒裏,一個微弱的光球被拿了出來,撫摸著核桃大小的光球,左羅拉的眼睛裏流露了一絲溫柔。
放在嘴邊,輕輕一吹,一陣柔和的白色光點被吹了出來。
白色的光點在王自強的意識海中,連成了一幅連續的光影,光影之中,一個祥和的金色空間裏,金色的泉水,金色的天空。
無數個像精靈一樣的孩子在花叢中打鬧嬉戲,一個飄動著綠色長發的女性羅曼族,靜靜的站在花海旁望著他們。
一個背著藥婁的老人,飛速在山間穿梭,一支支說不出名字的草藥,被他熟練的放進藥婁裏。
一座大山的頂端,白色的植物掩蓋下,一個小型的金色湖泊隱藏在山頂,幾對羅曼族情侶甜蜜的在湖邊說著情話。
遠處的田野上,幾個結實的羅曼族人一揮手,田地裏的土壤便被翻好,一粒粒晶瑩的種子,在空中閃動著迷人的光澤灑落在大地。
一座木屋之中,一個即將臨盆的羅曼族,痛苦的躺在床上努力分娩著,旁邊的丈夫緊緊的抓著妻子的手,滿頭大汗的等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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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漆黑的裂痕,出現在了金色的天空上,無數的人類修士,從天空的裂痕中湧了進來,狀若風魔。
精靈般的孩子,被人類修士活活的開膛破肚,從孩子的身體裏拿出了一個血淋淋的金色的圓球,在孩子無限痛苦的表情中,人類修士瘋狂的大笑著。
年輕貌美的羅曼族女性,被紅著眼睛的修士瘋狂的蹂、躪、摧殘著,碧綠色的長發沾滿了淡金色的血液,眼裏充滿著絕望和恐懼。
采藥的老人,在付出一隻手的代價後,逃進了一個山洞中、、、、、、。
光影的畫麵變得越來也殘酷,很快,戰爭爆發了,畫麵上,空間中最為巨大的山峰頂部,聳立著兩座巨大的羅曼族人雕像。
一座金光閃閃,一座漆黑如墨,在漆黑的雕像下,無數個羅曼族人跪伏在地,祈求著什麼。
雕像的眼睛裏,流出了兩滴漆黑的淚水,將雕像下麵的羅曼族人的氣息染成了黑色,手中的兵器也被染成了黑色。
與此同時,對麵的金色的雕像,也流出了兩滴金色眼淚飛向了幸存的孩童,一道裂痕分別出現在兩個雕像上,兩道、、三道、、、最後變成了碎片。
四把閃著金色紋路的大劍,出現在了金色雕像的腳下,一座古樸的青色古塔出現在墨色雕像腳下。
接下來,就是戰爭徹底爆發的場景,與左羅拉所說的一樣,人類被很快打退,羅曼族打到了地球。
王自強的心,隨著畫滿流轉,也在被一刀一刀的切割著,良久,畫麵定格在了左羅拉死去的那一刻,停止了轉動。
然後,所有的畫麵再次華為了光點,再次彙聚在左羅拉手裏的光球裏。
左羅拉將光球再次放進了心髒裏道;“明白了吧,兩族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即使你心靈純淨,得到了我族的傳承,也不行,這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
聲音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靜靜的看著王自強。
王自強的雙手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已經插進了自己的手掌裏,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心海裏。
一陣陣說不清的情緒在心海中蔓延,靜靜的和左羅拉對視著。
良久,王自強才輕輕的說道;“我也許可以讓你們再活一次,我指的是完全的複活,像以前一樣。”
“我沒資格讓你們放下仇恨,但是、我希望你們從新開始新的生活,過去的已經過去,雖然你們死了很多族人,但是,人類死的修士也比你們多出了很多倍。”
“你們雖然差一點被滅族,但是,人類也是苟延殘喘的延續著血脈,當年那一場大戰,已經將這片天地靈氣打散,空間等級也被降到了低點。”
“雖然,人類做錯在先,但是,羅曼族的報複也險些將這片天地打碎,人類的修士中,有好有壞,正如我不相信,羅曼族的族人全都是心地沙量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