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卻突然掃向四下裏陰暗的角落,唇角微揚,很快神情又恢複淡然。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南君炎這才反應過來,涼涼的眸子陰測測的掃過眾人,被這視線掃到的人,頓時感覺又渾身冰冷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好冷啊。
冰火兩重天的節奏!
於是,在某炎鍋強大的眼神激光掃射下,眾人一驚,都不自覺的移開視線,各自散開,不敢再回頭對上那令他們驚顫畏懼的目光。
南君炎看著眾人的反應,得意的挑眉望向她,那眼神好像在說‘我厲害吧,快誇獎我吧誇獎我吧’,令某女汗顏不已。
這若是讓他的手下們看到這一幕,絕對會下巴掉地上去,而且是撿都撿不起來的那種!
心裏會想著,這個無比幼稚的男人,真的是他們那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老大麼?
安沫可收回目光,二話不說,抱著懷裏已經悠悠轉醒的白冥,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快步向前走去。
“可兒,等等我呀。” 南君炎迅速追上。
剛要上前摟住她的腰,卻見她一個閃身避了開來。
“……”
熱鬧嘈雜的聲音充斥在整條大街上,讓她渾身不自在,她從小到大,除了參加例行家族宴會,或作為殺手‘血狐’因任務而到過酒吧、宴會場所等公共場所,便極少去過人多的地方。
血狐是令全球都極為駭然的第一‘金牌殺手’,令所有人奇怪的是她不像其他殺手一樣隸屬於任何殺手組織名下。
隻要有人能出得起她所限定的高額傭金就可以雇她替那人辦事,類似於雇傭兵,但卻不受任何人控製。
而人人都知道‘血狐’行蹤不定,就算有人有心想要扳倒她,卻無從得知她的蹤跡。
因此,才會令人打從心底感到恐懼,時時刻刻害怕‘血狐’會找上自己。
思緒間,腳下的步伐無意識的加快,甩都不甩身後那隻騷包,憑什麼要她等他,
她跟他很熟麼?很熟麼?!
見安沫可再次開溜,南君炎表情一僵,瞬移追上前麵那道纖瘦的黑色身影。
竟然敢撇下他,一個人跑了?
某人從背後擁住她,腦袋靠在她纖瘦的肩上,帶著幽怨的語氣道,“可兒,為夫幫你擺脫掉了那些人,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懷裏的人兒一怔,眉頭微皺,低頭,死死瞪著環在她腰上那隻賊手。
這家夥無恥的行為,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良久,南君炎聽到她那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語氣平淡卻不難聽出泄恨的成分,“小白,咬他!”
吼吼,某女變臉很快喲!
窩在舒適的懷抱怕被遷怒,此時正在裝死的某隻,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靠,裝死都不管用。
它躺著也中槍!
人家又不是小狗狗,不隨便咬人的啊啊啊!
可不可以選擇繼續裝死?
偷偷瞄了一眼,見安沫可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它看,白冥頓時感覺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背後刮過,縮了縮。
而後,很沒骨氣的拜倒在某女強大的氣場之下。
抬頭,伸出小腦袋,狠狠瞪著一臉笑嘻嘻的南君炎,心不甘情不願的衝著南君炎白嫩嫩的手,張口咬了下去。
小家夥體型雖不大,小小的牙齒卻尖利無比,一口下去,南君炎防不勝防,頓時一股刺刺的疼痛感自手腕處傳來。
不過說實話,真的挺痛的!
“娘子,痛!”
南君炎哭笑不得,她還真記仇。
聽到那聲娘子,某女頭上黑線嘩啦的落了下來,嘴賤!
痛死活該!
“可兒,你就忍心讓這小家夥就這樣咬死為夫?”南君炎撅嘴,歪著腦袋,鳳眸巴巴的看著她,一臉可憐兮兮的神情,委屈的不得了。
安沫可神情淡淡的,原來,這家夥還懂扮可憐賣萌啊!
她還以為某隻妖孽男隻會用那張漂亮的臉蛋招蜂引蝶、扮酷耍帥呢!
安沫可一挑眉,瞪了他好一會,幽幽的說道,“哼,咬死了最好!”
說完,就把頭撇到一邊去,不再看他。
她本來就沒打算真的讓白冥咬死他,再說了,就那白白的,小小的一團毛能弄死他麼?能麼?能麼?
答案肯定是,不能!
抬腳繼續走著,南君炎跟在她身旁,悠閑的仿佛剛才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冥就把腦袋縮了回去,懶懶的靠在安沫可懷裏,閉眸前還不忘瞪南君炎一眼。
丫的,再敢惹主人生氣,小爺我下次不會再牙下留情了!
接收到這一類似警告的小眼神,南君炎眉頭一挑,小樣,敢跟爺比,爺遲早會讓你失寵!
“……”白冥汗顏,這小子,夠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