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春秋,一朝風月。萬萬邪,萬萬鬼,萬萬魔夜出玉嵐,噬我雲天…”朝年念出聲,這書的第一頁殘缺的厲害,似是被人為撕去了絕大部分,隻有這開頭的幾句尚存。
朝年又接連翻了數頁,這些書頁倒是保存完好,隻是泛黃的厲害,可奇怪的是其上卻並無文字隻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一直翻到最後一頁,“鬼起烏蘭,靈出危川”、“黎,離也…”這最後一頁字跡模糊不清,隻能大概識得這幾個字,這兩小句隻見還有頗多空白,並且這書明顯其後還應有後續,沒有封底。芷竹幾人圍在朝年一旁,也都看到了那書上似寫有什麼,可卻全然不識,待朝年念出聲後才知曉了其上的內容。
“雲朝年?雲哥?你是怎麼認識這些鬼畫符的,這說的又是什麼意思啊?”那女子被朝年救救了一回,心裏便不禁與朝年親近許多,開口問道。
“那其實並不是什麼文字,而是一種特殊記法。師傅我曾告訴我,那幾千上萬年前的修仙,修靈,修道等門派通常都會用此法代替文字,而觀閱之人需用特定的靈氣走向或是靈氣運轉方法才能讀懂這些東西,這一個按理應是那雲天境之人留下的書卷,可卻並未用雲天境特有的靈氣法門,而用的是極為平常的靈氣脈絡走向和方法,可見留下此書的人是想將書中之言留給所有修士。”
朝年將書返回第一頁,接著道“這內容嘛,因為殘缺的厲害,並且是在是太少,我尚不能判斷到底是何意。不過這開頭一句,看著像是記載了九千年前雲天境被滅,許多鬼邪魔物橫空出世霍亂世間,至於這玉嵐…”
芷竹接過朝年的話“我覺得這玉嵐、烏蘭,危川應該都是地名,我記得在書上看到過,這玉嵐應該是南燭山還要往南一帶的玉嵐山,那一塊兒多不太平,是屬於我們上黎鞭長莫及的一塊半統區,民風剽悍,很是迷信牛鬼蛇神一說。”
“至於那烏蘭和危川,烏蘭好像是我們上黎中部偏東一點兒的一個小城,而那危川則是太倉江中下遊的一個有名的旅遊古鎮,最巧的是,這三個地方都是沿用了古時的地名。”朝年側過頭看了芷竹一眼,芷竹則低下了頭,不與朝年對視。
這時,朝年想起了被自己扔在地麵上的書,走過去撿起,欲將兩書做一對比。吳大山也不是不講理隻認,自己無禮在前,又受人恩惠,便拿出了五人剛剛尋到的另一本書,說是與朝年手中的兩本應是同根同源,或許會有更多線索。
朝年見這幾人這麼上道,也接過了書,就當揭過了剛才的事。
吳大山麵帶愧色,開口到“這位雲兄弟,剛才是我的不對,你別往心裏去,但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我在這跟你們道個歉,還望你們海涵。另外,我也是想這餘下的幾層能跟兄弟一起走,兩方合作,共贏,彼此有個照應,這收獲自然也能更多更全。”朝年看了那吳姓男子一眼又問了芷竹一聲,芷竹點點頭,朝年便也答應了下來。
談定後,朝年自然也很有誠意,沒有藏著掖著,將這三本書攤開在地麵上,七個人圍成一圈,席地而坐朝年又將那“雲章”的內容念了一遍,將目光投向了第二本,
第二本書沒有封麵,也無封底,似乎就是夾雜在之中的那一部分。“南鬥”、“正邪”、“生死”、“雍…魔”這第二本書開篇無話,中間間斷的四頁上記載了四詞八字,翻至第二本最後一頁,幾人有了發現,這裏記載了一整段較為完整的話,“九千年須臾,不歲時,日月同輝,萬物出,萬邪夜遊,大世起。有客宇宙,域外,天河外至,福哉?禍哉?難料。”
朝年念完,又看到第三本書,這第三本書極薄,也無封麵,可首頁便被人為撕去了大部分,隻留下了一小塊兒邊角,朝年敏銳的注意到,這斷裂處似有黑跡,明顯有字,可字已被人撕去,無從得觀了,又一連翻了數頁,空白居多,可仍然隔三差五的就被人撕去一部分,翻至最後一頁,竟無封底。這讓幾人心中霎時沒了底,這三本書竟不是全部,那剩下的文字又在哪裏?還有那些空白和那些人為撕去的言語,到底記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