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人踩響了地雷,巨大的爆炸聲,使得他們認為自己夜襲被發現,遭到了炮擊。頃刻間,刺耳的戰鼓聲響起,土人端著步槍 長矛嚎叫著衝了過來。期間,不時有定向地雷被土人踩響,一顆顆渺小的鋼珠掃到了一片片的土人。
而在他們的身後,土人的火炮終於開始怒吼了,向“血嶺”德意大利陣地複仇。他們的炮擊力度顯然不及意大利人,但是畢竟幾個小時前高地還在土人手裏,他們對這個高地的地形相當的熟悉,可以很輕易地猜出意大利人的機槍巢 散兵坑 指揮所的位置。所有,每一發炮彈都能給意大利人造成不小的麻煩。
這時,一顆照明彈升到了空中,照明方圓一公裏內的目標。隻見夜幕下的土人攻擊部隊,像東非草原上成群遷徙黑尾牛羚。這一刻大地開始震顫,塵土遮天蔽日,震耳欲聾的響聲由遠及近,數千人的攻擊部隊黑壓壓如潮水般奔騰而至。靜謐的高原轉眼間沸騰起來。
夜幕下,意大利人的輕重機槍潑灑著致命的子彈,射出的曳光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光,像一群飛蝗奔向人群。Brixia Model 35迫擊炮,它們以每分鍾8到15發的速度 傾瀉一磅重的炮彈,在人群中播撒著催命的破片。
這張機槍和迫擊炮編製的火力網不可謂不密,事實上倒在這張火網麵前的土人也已經有幾千人之多。但是土人的攻勢卻絲毫沒停息的跡象。每當衝擊隊伍裏最後一個土人在意大利人的槍口前倒下時,戰場的另一端,駭人的戰鼓聲就會再一次的響起,然後先是一個高擎戰旗的土人,然後陸陸續續地有土人出現在意大利人的視野裏,最後彙成一個幾千人組成人潮向意大利人的陣地湧來。就像海邊的巨浪,每一次都是氣勢洶洶地拍向礁石,每一次被礁石粉碎後馬上又是一個巨浪打來,永不停息。
加爾比亞蒂將軍看著戰場上鋪滿的土人黝黑的屍體,問身邊的一個參謀:“我們的傷亡如何?彈藥還有多少?”
“傷亡不高,一共死37人,傷105,不過有26挺輕重機槍 12門迫擊炮被擊毀,還有一些在修理中”參謀回答道:“彈藥的話,山炮還沒有動,重機槍彈和迫擊炮彈消耗很快,每挺重機槍挺大概還有500發,每門迫擊炮大概20發。6.5的步槍彈很充足。”
“定向地雷呢?”加爾比亞蒂問
“還有50多個”參謀回答
“炮營和後勤部隊在什麼位置?”聽了參謀的回答,加爾比亞蒂有一點著急
“還有10小時的車程”參謀還是很淡定地回答
“混蛋,讓他們快點,我們這邊快頂不足了。”加爾比亞蒂已經開始憤怒了。
“將軍,我們的士兵表現地很出色,他們打退了土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我覺得我們完全有能力堅守一晝夜”。政委瓦格桑說道
對於“政委”這個墨索裏尼想出來的職位,作為軍事主管的加爾比亞蒂一向反感,在他眼裏這樣的黨棍除了給自己撈好處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體現他加爾比亞蒂的睿智。
“親愛的瓦格桑,你可以去戰場散一下步,看看躺在那裏的土人”加爾比亞蒂現在開始欣賞瓦格桑發呆的可愛摸樣。
“這個----,那個-----”
“不知道瓦格桑政委有沒有發現,那些和我們作戰的土人都沒有穿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