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9月24日,正午時分,烈日正酣。意大利人和他們的老對手英國人以及“新朋友”澳大利亞人、新西蘭人、南非人還在阿拉曼的黃沙中廝殺著,而且戰鬥越來越激烈。每一次新的交鋒都會讓前一次戰鬥顯得那樣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從上午的進攻一開始,意大利人就用他們的轟炸機、 重炮一遍又一遍的錘擊著奧金萊克疲憊不堪的防線,然後用坦克和步兵的組合拳一次又一次的嚐試著突破。
在戰場上隻要意軍的坦克一接近盟軍的陣地,眼前迎麵而來的就是無數道橘紅色的光暈-------------英國人的2磅反坦克炮隻有1米多高,當它被安置一個妥善的掩體中時,除非它先“開腔”,不然坦克兵誰也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顆顆穿甲彈從整個坦克群的前半球接踵而來,或是在厚實的裝甲上撞出刺耳的聲響和漫天的火星,或是穿過單薄的裝甲,將裏麵的人員和機械統統炸成碎塊。這時,P-25和M12/36坦克上的400馬力菲亞特汽油就從巨獸的動力源泉瞬間變成了一個危險的製造者。相比之下,使用柴油發動機的M14/38輕型坦克就會少一份這樣的威脅,不過坦克裏的大量炮彈還是有殉爆的危險。但是,如果意大利坦克幸運地躲過了盟軍的致命一擊,那麼剩下來倒黴的就輪到那些可憐的盟軍炮手了。意軍回贈的高爆彈會輕易將他們連同他們操作的火炮撕成碎片,轟上天空。
戰爭中意大利人發現,和他們的老對手英國人不同,固執的澳洲人和新西蘭人即便被意軍的坦克已經隆隆地碾過了自己把手的防線,他們也不會放棄戰鬥。他們會繼續射殺意大利坦克後麵的步兵。於是,衝擊中的意軍士兵不斷地有人嚎叫著載倒在沙漠中。漸漸地那些跟在坦克後麵的意大利步兵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片由步槍、機槍和迫擊炮編織的槍林彈雨中。他們被壓得隻能將自己的臉龐緊緊地貼著炙熱的沙子上抬不起頭或是躲在坦克的車體之後,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隻剩下一邊咒罵著炮兵、坦克兵和空軍那些雜碎,一邊用手裏的武器徒勞地向著前方還擊--------------仗達到這個份上,戰場上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預想中的突破算是泡湯了。
阿拉曼戰線以西,意軍埃及集團軍群指揮部,緊張忙碌是這裏的主旋律。看得見的傳令兵和看不見的無線電將40公裏外發生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這裏。很遺憾,到目前為止盟軍士兵所表現出來的潛力遠遠超過了意大利將軍們的估計。在意軍每一次衝擊之後,盟軍的防線看上去搖搖欲墜,好像再踹上一下就會被踢得粉碎,但是當意軍下一次進攻吹響號角時,盟軍又會奇跡般地挺過來------------
“從目前的情況看,今天我軍的表現要遠遠好於上次的攻勢。”,集團軍群的參謀長帕裏亞尼(Alberto Pariani)將軍正在進行總結,手握的那些報告至少讓這位將軍看上去並不是很沮喪。
他接著說道:“這一次,按照領袖的意見,我們認真總結,深刻反思,全麵整改了火力準備的方式。在火炮準備結束前20分鍾,我們的步兵和坦克就開始向前運到。衝擊開始後,隨著步兵和坦克距離盟軍的陣地越來越近,我們的炮兵也不斷加快炮擊的頻率,以徐進的彈幕射擊護送衝擊部隊發起進攻。這一招使得盟軍他們無法判斷我軍火力準備的結束時間,從而不能及時從掩體中爬出來應戰我們的坦克和步兵。我相信要不是敵軍布置的密集雷場,特別是用當地陶罐製作的無磁性地雷拖延了排雷進度,影響了我軍的攻擊速度,我們現在也許已經形成突破了。目前,我們的已經在敵軍第二新西蘭師、第一南非師的陣地上推進了3-5公裏。敵軍的抵抗非常的頑強,特別是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部隊,為此一線17、25、55、67四個師相繼報告已經無法再戰,請求投入第二梯隊的部隊。”
“在主攻方向,我軍每公裏正麵戰線投入的坦克在20輛以上,壓製火炮70門,居然無法突破兩個步兵師的防禦,”皮愛蒙特親王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英國人的確是好好利用了這三個月的時間啊。咍,六月份的時候--------”
“嗬嗬-----------”,親王的副手、集團軍群的副帥梅西幹笑了一聲,並沒有搭腔。他覺得作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官,與其一味的哀歎機會的逝去,不如去尋找新的機會。雖然,他和參謀部裏的絕大多數一樣認同這個觀點------------如果不是海軍的無能,讓第十集軍團在攻占馬特魯後無法獲得足夠的補給,那麼在六月份時他們完全可以在英軍緩過這口氣之間占領阿拉曼。
看到梅西沒有搭話, 皮愛蒙特親王看了他一眼,甩出一疊照片說,鈥湶還??蟻脛遼儻頤且丫?玫轎頤竅胍?男Ч?恕D忝強矗?饈親鈈碌暮嬌照觳煺掌?K淙晃頤塹墓ナ潑揮型黃頻芯?姆老擼??俏?說值參揖??諞荒戲鞘?偷詼?攣骼際Φ姆老咭丫?恿揭碸?際賬酢O衷謖飭礁鍪Φ慕岷喜浚?約霸諛戲鞘τ肟鋪乩巴蕕刂?潿汲魷至瞬簧俚目障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