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從羅西的病床上下來,然後背對著門外的眾人站起,高大的背影將窺探掠奇的視線統統擋住,然後伸手拉高被褥,將欲望的種子隨同她衣衫不整的身子一同遮蓋掉。
許秘書當下便倒吸一口冷氣。揮揮手,讓醫護人員離開。隨後便關上了房門,走近丁允驄。
“老太爺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剛才原律師已經將最新的體檢報告傳真了過來。”
許秘書邊將隨身攜帶的文件遞到了丁允驄的手裏,邊用同情的眼神看向羅西。
像剛從懸崖邊上被救下來似的羅西,心裏充滿了對許秘書的無限感謝,卻也羞怯得麵紅耳赤。
“羅小姐的衣服我也帶了過來,出院的時候可以換上。”
許秘書又將紙袋放利落地擺放在床頭櫃上。
這是這位丁允驄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第二次給羅西送來了隨身換的衣物。她這般周到體貼,使得羅西的感激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見丁允驄掃了幾眼在體檢報告上之後,許秘書又不失時機地說道,“老太爺現在很想見你。飛往巴黎的航班最早是在三小時之後起飛。”
“那麻煩你幫我預訂一下。”丁允驄終於開口了。
“是!”許秘書立聲應允,可轉念一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羅西,習慣性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又問道,“不知道羅小姐的病情是否……?”
“讓醫生過來看一下。”
“好的。”許秘書馬上轉身按響病床邊上的按紐。
很快,醫生便再一次趕來。
在給羅西做檢查的時候,丁允驄退到了客臥的洗手間內衝了個澡,然後換上新的衣物。
他站在鏡子前,用幹浴巾擦試自己濕漉漉的短發。
是有多久了?讓他鬆懈了對羅西的恨意,轉而是無盡的牽掛與不舍。
他耿耿於懷著自己的轉變,煩燥地將手裏的浴巾扔到了地上,然後走出客臥。
門一打開,就看到羅西已經下了床,坐在餐廳裏。
她穿著許秘書事先準備好鵝黃色的連衣裙,嬌嫩的顏色更是格外襯出她雪白的肌膚,出落的清新可人,讓丁允驄一時移不開眼。
許秘書迎了上去,然後將醫生的檢查結果彙報給丁允驄。
必竟是年輕,恢複地要比想像中的快很多,醫生說了,今天就可以出院。於是羅西便趕緊換去了病服。
剛才她也聽到了男人有事要趕飛機,而她也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裏,不想見到丁允驄是一方麵,但更多是為了美慧。
她一晚上找不到她肯定著急,況且她連一直隨身帶的手機都擱在了酒店的床上,可想而知美慧會著急成什麼樣。
可許秘書說了,好歹要和丁先生打一聲招呼吧,早飯也得吃了,不然又是要讓丁先生莫名擔心了。
昨天丁允驄本來是要帶著她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的,就是因為羅西的事給推拒了,欠了人家主辦方的一個情。
許秘書都這樣說了,羅西豈有拒絕的道理?隻是難為了她,不得不和“禽獸”共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