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醫生,羅西有點無地自容地垂下了頭。
“你睡了三天,再不醒來,我可真得要失業了。”蘇宛清把自己的語氣盡量放得很輕鬆,可她的眼底卻落在羅西的頸脖處。之前散落在那裏的吻痕已經淡了許多。
蘇宛清伸出手照例落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溫度,“燒已經退了。”
接著,她又檢查了羅西的口腔、瞳孔、心肺,最後才用放下心來的口吻說道,“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隻是你得吃點東西了。這幾天呀可是全靠葡萄糖液在維持。”
說到這兒,蘇宛清不由歎了口氣,隨後又對老人家吩咐道,“滿婆,讓廚房準備點稀粥吧。”
“好。”滿婆忙點頭應承道。
見滿婆離開,蘇宛清幽幽地坐到羅西的床邊,“羅西,在怎麼樣身體是自己的。”
想不到蘇宛清會這樣勸她,羅西的眼淚滴落了下來,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老板去新加坡了,要過段日子再回來。這幾日一直是滿婆在這裏照顧你,她是丁家的老人,所以你別害怕。還有,老陳的車就停在外麵,身體好了就去上課,別多想。”
屋裏的氣氛忽地便是有些怪異。
顯然,蘇宛清清楚地知道了在她身上發生的那個齷蹉的事。那一晚上飽受男人肆虐的記憶再一次從她的腦袋瓜裏彈跳了出來,她全身為此發抖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這一次,眼淚止不住地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羅西……”蘇宛清的心一時之間泛上酸意,既是對小小的她經受了如此不堪一晚的同情,更是對丁允驄竟會用這種手段將她強錮在他身邊的不安。
也隻有她清楚,那天早上霧霾未散盡之前,她被丁允驄喚到這座離市區近百來公裏路的老宅之中。她看到那個昏睡在床上被折磨了整整一晚的羅西,她的下身紅腫不堪,雪白的軀體上遍布了這個男人的痕跡。
在她的印象之中,丁允驄一直是那種很會克製的人,可她沒有想到,他平時修練的那份沉穩遇到羅西便瓦解得這般徹底。
他,隻在她的身上爆發。
她不禁歎了口氣,看著羅西將她自己困在被子裏,然後又將被子拉高,將她受盡屈辱的小臉深深地埋藏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半晌過後,顫顫巍巍的聲音終於悠悠地從裏麵傳了出來,還帶著悲痛欲絕的哽咽,“蘇……蘇醫生,我……我會……懷孕嗎?”
羅西抽抽泣泣地終於將一句完整的話說了出來,蘇宛清的臉上不免一怔。
這一刻,這位家庭醫生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子。
哦,不對,蘇宛清立刻糾正自己錯誤的想法。
羅西,她已經不是小女孩子了,經過了那一晚之後,她已經是一個……她應該要把她當成一個小女人來看待了。
她雖然還未到二十歲,可她的生理是正常的。
“蘇醫生,我不想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