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色上的潮紅,不難掩飾出戀愛中小女人的嬌羞模樣,倒是有了幾分說服力。
既然是親口承認了“男朋友”一事,蔣妙蕾倒是不方便再關心下去了,必竟那是一個很私人的話題。於是隻得作罷,“好吧。”
可想想,還是要落下幾句囑咐的話,“那以後盡量不要再遲到。現在的課時都是要計學分的。就算你功課再出色,平時的出勤率也會影響畢業時學分的統計。”
“我知道。”
羅西鬆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
剛想走,身後的教授又將她喚住,神情恢得了以往的嫻靜,“羅西,你等一下。倒是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
“什麼?”羅西轉過身體。
“四月份我們係組織了一個外事活動,去日本東京參加一個畫展,這事還沒有對外公布,不過我想還是先提前通知你,我希望你能參加。”
“東京?!”瞳孔倏地收縮,腦海裏竄出了那一日和淑薇在inn畫館時那個工作人員的一句話——
日本東京的雅山畫廊裏目前還有他的另外兩幅肖像畫,隻是從不公開展出。
“對,東京。我之所以想讓你一定要參加,是因為這個畫展,當年就是你父親和東京的一個友人所創立的。現在的規模與影響力,已是不言而喻。所以,我希望你能去看看。”
“真的?”羅西的眼裏一時淚水充盈,屏息而問。
蔣教授點點頭,顏麵動容。
“好!我一定參加!”羅西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便是答應了下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蔣妙蕾輕輕地呼了一氣。隨後,她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聽筒拔了一個號碼出去。
“什麼?男朋友?!真得是男朋友?!”
不消她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線的那一頭便傳來一陣尖銳的不可置信的聲音。
“是啊,她既然講了是男朋友,我倒是真不方便往下問了。”蔣妙蕾頗是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片刻,終於換來對方妥協了的苦澀語氣,“好吧。”
*
加拿大溫哥華,一座擁有法國風情的獨棟別墅裏。
丁允敏握著手裏的酒杯,獨自椅在窗邊,她看著窗外的雪花於一片黑暗中持續地飄落,在路燈昏暗光束的暈染之下,窗外的世界顯得靜謐又明亮。
而這些飛舞於空中自由的精靈們,它們肆意地在風中翻騰、回旋,最後卻又緩緩地降落在地麵上,像是對它們有限生命的最後妥協。
壁爐裏的火柴像是要燃盡了,劈裏啪啦的聲響想不引起了她的注意都難。
她回過頭來,望向那一圈火焰周圍的藍光,默默地出了神。
是她多慮了嗎?
前兩天丁允驄終於給她掛來電話,像是完成了一個不可完成任務地似地鬆了一口氣,“查過了,是很正常的男女朋友的關係。人家兩情相悅著,不太好拆散吧。”
那口吻,當時她還以為他是在敷衍她。
沒想到,如今這個“結論”出自她最好的朋友嘴裏,讓她不得不去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