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她重重地籲了一氣。想起這幾天還要跟他提出去東京的這個想法,不得不抱緊了身己的發著瑟的身體。
那邊的丁允驄,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之後,剛還浮在臉上的笑便是倏地沉了下來。
抬手摁下內線,一字一句沉穩落下,“叫鳴鷹來一下。”
十分鍾之後,諾大的辦公室內,又多了一具壯碩的銅牆鐵壁。
“兩個小時以前,羅小姐和薑寶珠在dior專櫃一共購買了十件當季新款服飾,總共消費十六萬九千五百元。由羅小姐一次性刷卡付清。”
鳴鷹一五一十地向眼前的男人彙報。
“薑寶珠?”丁允驄半眯著眼,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
“是的。”鳴鷹點頭。
男人的下頜一時繃得緊緊的,這個羅西,叫他如何說她才好。
隻不過因為薑寶珠知道他們的關係,就任憑她這般訛詐?這小女人,也太會受人牽製了吧!?
“先生,我還查到,薑寶珠最近去了迷醉,短短半個月就已經成了那裏的頭牌。照道理來說,應該……”鳴鷹猶疑分辯的聲音在這裏凝滯。
他難得的反常,讓男人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他,“應該什麼?”
“應該不缺錢花。畢竟照顧她的客人多半是江城有名望有地位的人,包括大小姐的……”他忽然一頓,然後倒吸一氣,最後選擇誠實地說道,“包括江城高官鍾車。”
“哦?是嗎?”
這個橫生出來的發現倒是讓丁允驄有些意外,他的嘴角邊突然便是露出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鳴鷹麵無表情地點頭。
丁允驄想了想,還是正色道,“既然在迷醉就好辦,那就讓四爺的人替我問候一下薑寶珠。”
“明白。”
鳴鷹正欲退出,卻又被丁允驄叫住,男人的眼神裏驀地添了些耐人尋味,“正好再讓四爺幫我看緊一下我們那位剛正不阿的——高官大人。”
最後幾個字,顯然被男人拖長了語調,顯得意有所指或是意味深長。
可待鳴鷹離開後,一抹鐵了青的冰冷之色便是倏地躍上男人的眸中,一直蔓延到了眸底深處,如同幽黑的漩渦不停地翻卷著,流轉著痛徹心扉的恨意。
*
四月份係裏組織學生參加東京畫展的消息,很快就公布了。
小助教將報名表一一發到每一個同學的手裏。
林美慧捏著單子,看了看便是塞進包裏。坐在她身邊的羅西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表情,不敢落下隻字片語。
雖說是學校組織的話動,可畢竟不是免費的大餐,差旅費疊加起來就是七八千元錢的數字。
“這個活動是自由的,蔣教授的意思是大家有條件的話不妨去參加一下,就當是開拓眼見!”小助教站在講台上揮了揮手裏的報名表繼續道,“報名截止日期是下周三下課以前。另外,學校會統一給大家辦理簽證!”
底下立刻飄起沸騰聲——
“哇!東京,一定要去。四月份的櫻花最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