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一把鼻滋一把眼淚地訴說著他的冤屈,全然不顧工作室裏還正在接待著貴賓,甚至還不顧顏麵地跪在地上。
琳達聽著,她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但更多的卻是厭惡與鄙視,“請你出去。”
“不……琳達……我求求你……”阿祖依舊死皮賴臉,“我向你發誓,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盛海燕來往了。”
“盛海燕?”還穿著婚紗的藍楹楹不禁對這個名字有了一點興趣。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丁太太,盛海燕曾經是我們工作室的一個設計人員。雖然她獲得了今年婚紗大賽的冠軍,可是前幾天被人揭發她抄襲了。”琳達向她解釋道。
藍楹楹了然似地點點頭,再回過頭來看羅西,發現這小妮子的嘴角竟難得地微微地彎著,心裏頭忍不住地呯一竄動。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推說有事要先走,於是一個人先去了試衣間。
等她換好尋常的衣服再次出來的時候,琳達和阿祖早已不在,諾大的工作室裏安安靜靜地,她的腳步便是不由往那設計室裏移了過去。
房間裏,小女孩子又慣了先前的神色,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改著婚紗手稿,似乎即便是她和丁允驄大婚在即這樣的事,也幹擾不了她一絲一毫。
這讓她的心裏頗是失了些味兒。於是冷不叮地就想著要去刺激刺激她。
此時的羅西正專心致誌地趕著手裏的婚紗稿,她本就打算幫琳達完成這超極大單之後遠走高飛,未料盛海燕與阿祖的背叛讓她覺得她還必須要幫琳達撐過這一段時間。
於是完成藍楹楹的婚紗設計後,她便開始馬不停蹄地畫新的婚紗手稿,希望琳達能盡快將它們製成成衣,這樣工作室便能及早地重新開張。
正在她努力畫著的時候,麵前卻是多了一張精致的請貼。
隨後一道軟甜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其實,我今天還是特意來為你送這張請貼的。羅西,我和允驄都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羅西眼簾向上一掀,對上藍楹楹含著笑意的眼,嘴角微微勾起道,“謝謝了。”
她這般不在意,讓藍楹楹心裏堵得慌,感覺她壓根都沒把自己放在“對手”的位置上,於是又生出一道難題來,“羅西啊,你看我在江城也沒有什麼朋友,不如那天,你來做我的伴娘好嗎?”
羅西毫不在意地將請貼夾在書本裏,抿了抿唇剛想開口,未料不遠處卻是響起一道聲音——
“伴娘就不必了。羅西那天可是我的女伴。”
藍楹楹循聲望去,不由一驚,這人不就是高官的公子鍾翼揚麼!他怎麼來了?
“原來是鍾少爺大駕光臨啊!”可她還是衝他微微一笑,心裏卻長出暗諷。
這公子哥的品位也算是獨特,羅西怎麼說也是被丁允驄撇下的女人,這江城的上流社會誰不知啊。
他倒好,追著這破鞋還不鬆手了,倒也真是全然不顧他爹在江城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