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天星昏迷之時,虹域內中央的庭院深處,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波動,緊接著,任虹麵帶喜色的從閉關之處走了出來,身子一晃下就消失在了空中。而隨著她的走出,打開了的門內,傳出了一股濃鬱的丹香。
這時在雲家,雲安南正高興非常的和宋靜瑤一起品茶。今天宋靜瑤突然主動來找他,說是對天星的事情已經想開了,畢竟還是大局為重的好。雲安南心中喜悅之下,兩人重歸於好,宋靜瑤便邀他來這裏品茶談心。他還是多留了份小心,在將茶水喝下之後,便立即用體內靈力層層包裹,使之短時間內不會被消化。
下一刻,任虹出現在了城北雲家的大門外,看著那氣勢宏偉的雲家大族景象,心裏暗暗歎息了一聲,便不再遲疑的騰入空中飛行了進去。她絲毫沒有隱匿身形與氣息,途中遇到護衛們的阻擋也是身影一閃便繞過不去理會。雲安南品茶的動作突然一停,皺眉自語道:“這氣息有些熟悉?”因為任虹與他隻有過一麵之緣,而且因為功法緣故,任虹的氣息經常會有所波動,所以雲安南並沒有立即認出。但他同時也辨識出了來者是一名和合期之人,於是心中對於這段時間總是有人私闖雲家有些憤怒,便揚聲問道:“何方道友又來我家做客!”這聲音在任虹耳邊炸響,還帶著一股不弱的威壓,試圖給她一個下馬威。但任虹麵對著威壓,卻隻是淡淡一笑,傲然應道:“城東任虹,來雲家做客。這難道就是雲族長的待客之道?”
在聽到“城東任虹”這四個字時,雲安南麵色一變道:“是她?她來做什麼?”說完起身迎了出去,在出門前,更是不知有意無意的回頭望了宋靜瑤一眼。雲安南一走出就看見了門前一道七色彩衣的身影,當即抱拳道:“不知原來是任道友來此,剛才老夫言行略有不當,望道友不要以區區小事介懷。”聽了此話,任虹冷冷的臉色似乎稍有緩和,答應了幾句,便與雲安南一同走進了房間。
任虹在進門後就看見了房中的宋靜瑤,不過她神色卻沒什麼變化,依舊是一臉冰冷,與宋靜瑤隻寒暄了幾句便不再多說。而進屋坐定之後,雲安南終於是開口問起了任虹此次的來意。任虹見問,微微一笑,不急不慢的回答道:“其實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什麼要緊之事,隻不過是數年前,雲夫人曾有恩於我,近日聽聞賢伉儷之女將要出嫁,故特意備了一份薄禮。但我這人素來有個怪癖,不好處在人多聲雜之處,婚宴是萬萬去不了的;而如果隻派別人送來卻又顯得太過不念恩情。所以隻好提前幾天自己將東西送來,以表誠意。”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玉盒,放在了雲安南麵前。
雲安南聽了任虹這番話,心中有些將信將疑,不過轉念一想,這任虹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欺騙自己,而且,此刻是在雲家,兩人修為又是在伯仲之間,倒也不怕她能做出什麼來。於是連道了幾聲“客氣”後,便拿過了那玉盒,猶豫了一下就將其緩緩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