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此時來到木家的白袍青年,正是雲天星這幾年來,一直心心念念不忘的大師兄,玉煥影!他現在奉了任虹的吩咐,與其他師叔伯派出的弟子們一起,先來到了這木城中,為十日後的入閣試煉大會進行一些必要的準備,以及安全性的探查。
青衣老者木寬此刻聽到玉煥影之話,卻是不敢有絲毫不悅。因為木寬知道,這個玉姓青年,雖然其師父在七玄閣中稱不上是地位多高,但是玉煥影自己,卻是七玄閣中年輕一輩裏最出色的弟子之一。
十多年前,玉煥影跟隨其師父離開閣子外出任職之時,這驕子之稱,他就是了;十多年後,當玉煥影再次回到七玄閣中後,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又將自己的名字,讓整個閣子以及閣子下屬的各個支脈所有人,全部都記住了這個名字所代表的輝煌與能量。
於是,木寬依然極為客氣的說道:“老朽的修為也才靈虛二級而已,玉道友這一聲道友是絕對受得起的,就無須推辭了。”
見到木寬堅持,玉煥影倒也不再執著於此事,而是淡淡點了點頭之下,向著他詢問起了最近木城和木家之中的情況。而這些大體的事情,木寬很快就向玉煥影介紹完了,然後,他有些遲疑地又問了句:“玉道友,對於這次木家所轄支脈邊境城池那件事情,不知閣子中,可有做出什麼處罰或者措施?”
聽到這句問話,玉煥影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轉頭盯著木寬略帶些冷意的回答道:“處罰?那當然是必須要罰的。不然,這次閣中怎麼會派師父和我來到你們木家呢!”語畢,他看到木寬不解的眼神,眉頭微蹙下又補充了一句:“怎麼?難道你們木家一直都不知道,當年師父和我,就是去往了那個叫做伊蘭的小城?也正是因為此城被一陽宗分宗偷襲,我們才返回了閣中的。”
此言一出,那木家大執事之一的木寬,終於臉色大變,直接證在了那裏。要知道,當年一事,木家根本就不曾在意,一個邊陲小城而已,即使被人奪去,日後再搶回來就是了。
往日這種與一陽宗小規模的城池搶奪之事也是極多,而且大都發生在這種偏遠的小城,木家也沒當成什麼大事,隻待忙完了幾年後的入閣試煉大會,再去理會此事的。畢竟,家族子弟的前途關係到了家族的地位和興衰,才是木家高層之人所最關心之事。
可是,自從那事情過去後,這些年來,在伊蘭城附近的城池中,一陽宗的痕跡出現的越來越多,大有蠢蠢欲動之勢。所以,木家才派了族中年輕一輩的翹楚——木揚去一探究竟,結果,居然發現那座伊蘭城中,原來赫然曾有七玄閣的一名使者居住過!
木家上層在這個消息中明白過來,此次之事,恐怕閣子中早就知曉了,隻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主動問責於木家。但閣中不問,不代表此事已過,尤其是入閣試煉在即,木家最怕的,便是看似平靜,但閣中到時候突然一道命令傳出,直接取消掉他木家本次的族人入閣資格,那就太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