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現在是不是知己少一杯。
千旬覺得, 自己沒有千杯, 也不止一杯, 所以無法定義那個奇怪的男人到底是知己朋友, 還隻是一個認識的人罷了。
但是, 他醉了。
醉得不省人事。
“才三杯。”看著那醉了之後一動不動的人, 還睡得一臉毫無防備,白君逸實在無法形容內心的……無奈。
是太相住自己了,還隻是太無防備心了?
“喲, 今天換口味了?不過這麼清爽的男孩,我看著都忍不住……喂!”來者的話斷在了揮出去的拳風,帶著不敢置信, “吃錯藥了?”平時這種玩笑常開, 來人很震驚這一次居然被揮拳了。
不理那張長得文雅的臉卻說著下流的話的人,白君逸彎腰的同時, 回了一句:“他不是。”
來人瞪著大眼, 視線在抱與被抱的二人之間來回穿梭, 最後又恢複了那猥瑣的笑, “他不是?那你還把人灌醉, 是打算趁人之危?”
沒有人發現, 白君逸卻因這一句話身體僵了僵。
冷冷地瞥著那自顧自說的來人,“今天這單你買了。”然後抱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千旬,當眾出了酒吧, 毫不避嫌。
隻是, 隻有有心人才會發現,從頭到尾,大家沒辦法看清這個高冷俊逸的男人懷中人的樣貌。
醉了的千旬酒品很好,不吐也不鬧,從頭睡到尾,連個鼾聲都沒有,安安靜靜的,就跟真的睡著了一樣。
隻是怎麼撥弄都沒有醒來就是了。
回到小區,白君逸再一次將人帶回自己的家,同樣是臥室。
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居然會有人可以連著兩次住進自己的家,睡自己的床。
而這個人卻還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朋……友嗎?
想起這人三番兩次想撇清二人的關係,白君逸就忍不住揚嘴角。
生來就有著優越的一切,從來都是別人巴結著湊上來,第一次有人對自己不屑一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犯……什麼?
甩了甩頭,他拒絕接受這種設定。
也許,純粹是稀有,所以才起了興趣。
白君逸這麼說服了自己。
難得看到兩個主人一起肥來,喬吉高興得又蹦又跳,可惜新主人似乎不想理它,這讓它很傷心。
“好了別鬧,他醉了。”看著跟進臥室想跳上床的二哈,白君逸難得的居然沒有生氣,好聲好氣地拍了拍那狗的大腦袋,“你懂什麼是醉了嗎?”
“嗚?”二哈不恥下問。
白君逸:“……”
他是被傳染了才會跟一條狗說話。
“好了,出去。”白某人又恢複了那冰冷麵癱模樣,把二哈趕出了臥室,回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想起損友在酒吧裏的話,最後他也把自己給關在了外麵。
千旬第二天醒來,真的到了中午。
趕到公司時,一向溫和的經紀人胡恒臉色都難得有些難看了。
這些有後台的,一個個都這麼難伺候!
忍了忍,胡恒給二人安排了一些還算簡單的工作,最主要還是給二人找了助理。
司棟梁的助理是個軟妹子……表麵。而千旬的助理,是個大男孩,一個看起來跟胡恒有得一拚的普通男孩子,叫阿中,不太愛笑,但也不是白大總裁那種冰冰冷冷。
眨眨眼,千旬覺得有點兒……呃,那什麼,難道公司為了凸顯培養的新人的出眾,特意找來的都是這種普通長相作為綠葉?
好吧,這好像很在理的樣子,以使得他連疑問都沒有,就欣然接受了。
休息間是二人共用的,胡恒出去之後,兩助理分別去忙著準備。司妖孽一看房裏沒別人,馬上就靠了過來,“小旬旬……人家好寂寞!”剛才還一臉冰美人的樣子,現在跟個無賴地賴在千旬身上又蹭又抱的。
歪頭躲開了些距離,千旬用三根手指推開那湊過來的腦袋,麵無表情,“別鬧,一會他們就回來了。”
“有什麼關係,他們是咱們一邊的,經紀人還有助理的存在,不就為咱們這些大明星收拾殘局的嘛。”
“那也得你當上大明星再說,現在連小透明都還不是,你還是悠著點吧,別把他們給得罪了到時有得你受的。”千旬隨手拿起司妖孽的工作本,“這些是你最近的工作?”
二人簽的合約內容其實有很大的區別,現在兩人走的路線不一樣,工作內容自然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