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理性地嫌棄過自己一番,但千旬仍然否認不了那竊喜的詭異心理。
“是。”白大總裁完全沒有否認的打算,應得很坦率。
他本來就有那麼一絲邀功的意思,難得對方主動問起了,這功勞怎麼也得承下來。
他了解這個人,心軟又容易感動……至少容易對人的小恩小惠抱著感激。
風吹過了,撩起了那人額前的細碎的發絲,露出了白嫩而飽滿的額頭,碎散著的笑容鋪開了那幾縷陽光,柔和了吹過的風。
“嗯。”聽不出不愉快的一聲,很輕地隨風飄來,然後看到那張精致的臉也轉了過來,還是剛才一樣的笑容,一雙依然清澈靈動。
“你沒有不高興?”難得的,這一次白君逸沒辦法用陳述句,因為他並不確定。
心軟的人,都有些婦人之仁。
白大BOSS也有些擔憂弄巧成拙,那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千旬也不像他一直認為的小白兔,看他這態度,直接就咧嘴笑了,“我為什麼要不高興?反正現在我是跟你綁定在一起被大家娛樂了,就算我去解釋估計也沒人相信咱們不過是鄰居關係,既然解釋沒用我還去想那麼多做什麼?”而且,“再說,這種抱大腿的感覺還不錯。”
別人估計想抱都抱不了。
盡管這的確有點兒仗勢欺人。
但千旬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還一針,若再犯我,斬草除根’的態度。
瞧著眼前這人俏皮地眨巴著那雙水靈的眼,白君逸忽然有一瞬間的錯覺,眼前這個好像不是印象中的純白小兔子,倒像……狐狸?
想到這裏,忍不住就樂了,不管是兔子還是狐狸,都隻能是他的……獵物。
然而,很清楚這一點的白君逸卻忍不住皺眉了。
奇怪地看著停下腳步的男人,千旬挑眉,“怎麼,你這大腿我還不能抱?”
收起一閃而過的情緒,白君逸跟上,麵無表情地回著,“歡迎,隨便抱。”聽得人相當不和諧。
撇嘴,千旬是心裏各種吐槽,忍不住還是喃喃抱怨了一句,“你就不能別一直頂著這麼帥的臉仍整天麵無表情?多浪費。”而且時不時很嚇人。
“嗯?”這個嗯的意思是:我這張臉是天生的,神情也是天生的。
千旬:“……”能揮拳頭嗎?揮了拳頭的勝算是多少?
二人再回到拍攝現場地時已經七八點了,千旬晚上有戲所以就進了化妝間,原本一片混亂且吵雜的房間見到進來的人,瞬間噤若寒蟬。
“呃……芝姐我來上裝的。”好幾秒後,千旬頂著尷尬先開了口,手肋擺了擺,“他……白總順道來參觀一下。”大家別都露著一副要上刑場的神情啊,這讓他覺得自己有得罪魁禍首的負罪感。
至於這人是不是要參觀,千旬自己也不知道啊,神知道這男人為啥一直跟著自己來到這裏?
然後,身邊的男人很配合了回了一聲,“嗯。”
千旬:“……”
眾人:“……”
尼瑪,老總來參觀……確定真的隻是來參觀嗎?真的不是來監督的嗎?
不管眾人怎麼心裏吐槽,千旬乖乖地走到妝台前坐好,然後看到旁邊杵著個高大的身影,嚇得一眾人都不敢動實在是不像話,於是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坐吧,這個妝要花點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