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BOSS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不是你說要放開就會主動不管你的人。捏著人不但不放, 直接帶回家了。
瞪著被反鎖上的電子門, 千旬好半響才吼出一句:“我說了要回自己家!”
任他怎麼叫, 白君逸可不管他, 放下了公事包, 直接進浴室洗了澡換上舒適的家居服。
主人不理, 二哈理!
喬吉十分討好地在千旬身邊圍轉,任他怎麼吼也不覺得可怕,直到出不去人家又不鳥他了, 才訕訕地回客廳一屁股坐那柔軟的大沙發上跟自己生悶氣。
將自己收捨清爽了,白大BOSS這才慢悠悠地踱到沙發邊,那一身寒氣倒是消了不少, 不過那一副‘咱們來算算總賬吧’的神情讓在生悶氣的千旬有點兒莫名的心虛。
千旬覺得很委屈。
在沒有完全理清楚自己的情感之前, 他決定不跟這個男人會麵對峙,剛才被拉到門外死活不肯進來時, 這男人明明說了不會再對自己做什麼的。
可是現在就這麼直勾勾地瞪著他做什麼?
“你、你有話就說!”這麼瞪著人滲得忙, 被這樣直勾勾地盯著, 那雙深邃到有些可怕的眼仿佛能將人卷進去了一般, 讓人莫名的思緒不穩呼吸不暢。
這種過於陌生的感覺, 使得千旬有些害怕。老覺得自己是一隻捋了老虎須的兔子。
好在, 白大總裁手搭在沙發背上,一副唯我獨尊氣勢隻盯著他看了半響,最後雷聲大雨點小地伸手, 嚇得千旬脖子一縮雙眼一閉覺得自己要挨揍了。
然而, 隻覺得頭頂一重,腦袋就被囫圇地揉了一通,驚訝過後,半信半疑地睜眼,看到的是那一向的冰冷中,帶了淡淡的溫和。
千旬:“……??”啥?
白君逸收回手,“以後不鬧你了,別躲。”
千旬:“……哦。”啥個意思?
瞧麵前這人的疑惑小表情,白君逸也不打算詳細解釋,他都做到這份上了,不僅覺得有生以來的委屈自己,還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兒偉大情懷。當然,這也是頭一份。
雖然被弄得模名其妙的,至少千旬覺得自己好歹安全了。盡管他自己也沒發覺這心思有點本末倒置了。
感覺兩人之間的……這種氛圍好像有點兒不太一樣了,又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至上麵上唯一不一樣的,認識這麼久,來這裏蹭住蹭吃蹭喝,頭一回進客房——睡。
“……嗯?”瞪著鋪好的客房,比臥室小了許多,也簡潔許多,千旬扭著頭越發的不解了。
他都習慣了住臥室了,也習慣了那偌大的床上兩個人的溫度。
白大總裁隻留給他一個麵無表情,“客人就睡客房。”兩個不是情侶的大男人總睡一塊算個什麼事。
那我以前睡主臥室是不是就表示我不是客人而是主人?
這話,千旬隻敢留在心裏吐槽沒敢咆哮出來,他總覺得自己沒那個膽,也沒那個能力承受因此帶來的後果。
於是,平生……呃不是,是相識以來千旬終於睡了一回客房,最後的結果是——睡不著了。
這床不如臥室的那張大,也不如那張軟;這房間不如臥室寬敞亮堂,也不如那房漂亮;這房空氣都沒那邊好……
數著一堆的‘不如’千旬快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除了條喜歡諂媚討食的狗就沒有別人了。
踩著拖鞋,千旬在這屋裏的權力……呃,和以前沒啥區別,依然可以心安理得地消滅別人的大冰箱,也可以隨心所欲窩在軟沙發上這樣那樣。自在得就跟自己家一樣,也和以前一樣沒啥區別。
“……那為啥忽然不準我睡臥室?”
這個時候的千旬,仍然沒有發現,正常情況下,哪有兩個大男人睡一塊的?所以說他的情商的確有那麼一點低的,即便這種覺得自己興許喜歡上對方的時候。
實在想不明白,千旬用零食誘惑麵前雙瞪大的狗,可惜得到的回複是手上的零食沒了,手還被濕嗒嗒地舔了兩下。
拍拍那圓滾滾的大腦袋,很不滿,“沒用的家夥!”就知道吃,也不給他想個主意。
二哈滿臉諂媚:新主銀……人家還想吃嗷嗚…
最後也沒搞懂那男人是幾個意思,千旬在白大BOSS家也就賴了一兩天就被胡恒和助理接走了,直接打包送回了劇組。
這次回劇組,不知是不是千旬的錯覺,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點兒……詭異。好像那種,敬而遠之又有點兒若即若離。
“阿中啊,他們這是怎麼了?”想不明白,千旬用最直接的辦法:詢問八卦小能手助理阿中。
不負千旬所望,幫著整理戲服的阿中很言無不盡地給他說了一句:“男四被換下來了,而且被警察直接帶走的。”
眨了眨眼,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呃,難道我出事的威亞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