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
千旬眨眼,他以為至少會是個筆記本之類的簽名東西,這口紅……是要送他?
歪特?他可是男人。
美麗的空姐:“……”
然後美麗的空姐自己蒙了,徹底的蒙了,於是手一抖,那表麵非常精美的口紅正好落下,掉在外座的阿中的大腿間……
千旬:“……”
阿中:“……”
美麗的空姐:“……”她好想哭。
最後,美麗而激動過度的空姐終於如願以嚐地得到了千旬的親筆簽名還有下機後合影的承諾,雖然剛回到崗位就被乘務長給教育了一頓,仍完全不減她一絲激動的心情持續了整個跨越海外的行程。
過後一下機馬上就找到有WIFI的地方刷相片,引來‘千千旬’各種妒忌圍攻。
在飛機上遇上自己的粉絲,千旬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頭一歪,睡得有些昏沉。
曆經十來個小時抵達M國,對於撲麵而來的異國氣息,身體剛好轉沒多久又因勞累而有些暈機的千旬完全沒那個心情去欣賞,低頭默默地跟著劇組人員上車下車,那乖得不得了的小模讓,看得組織裏的人都萌的不要不要的。
身為男二,有自己的獨立房間,這讓千旬有些受寵若驚與詫異,本以來能坐頭等艙就已經是破例的好待遇了,沒想到連酒店房間的安排都與男一女一同樣的待遇。
“……千先生,我把你的……”阿中本來幫著收拾行李,話到一半見到倒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後邊的話便沒了下文,連收拾的動作都變得輕了,盡量不發出聲音。
阿中跟了千旬這麼久,很清楚這老板有輕微的潔癖,別的不說,就是上床睡覺這事,時間再少、天氣再惡劣、工作再累也一定會洗過澡再躺床上的。
這會兒身上還穿著在機場上換的熱衣就這麼睡了,可見是累慘了,也見其身體的確是不舒服。他猶豫了一下,壓下了去長醫生的衝動。
小心翼翼收拾好之後,阿中又再檢查過房間一遍,這才悄悄離開,關門聲都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門才關上,就遇上了好像來找千旬的男一羅星,阿中木著臉,還算客氣,“星哥。”
羅星雖然對這個從來不笑的工作人員沒什麼好感,倒也態度不惡劣,聽到稱呼之後點了點頭,問了聲:“小旬子呢?”
隻要不當著千旬本人的麵,這些大牌對於他身邊的助理還有工作人員態度都很一般,極少有刁難,但也一定不會很熱情。
“千先生不舒服已經睡了,大約晚飯會錯過,不能和大家一起了。”阿木對於這些人的態度習以為常,完全沒有在意,或者說,其實他內心是介意的,隻是木著一張臉完全看不出來罷了。
聽罷,羅星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沒再說什麼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了。阿中抬眼目送,神情木然,直到確定那人不會再折回來,這才往隔壁的普通雙人間去了。
不過,千旬這一覺沒能好睡,不到一小時房門鈴聲就響了,把他從睡得不安穩中吵醒。
若不是大腦在醒來的幾秒裏慢慢回籠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可能會遇上的人,千旬必定會發飆的。
吸了幾口氣,洗了把臉才去開門,他能肯定,門外的一定不是阿中,阿中從來不會在這種情況來按他門鈴。
門外的是導演的助理之一,一見門打開馬上露著討好的笑說幾位導演監製都在,問有沒有空過去。
說是問,其實那也就是通知一聲。
導演召見,沒幾人敢耍大牌,至少千旬現在還不夠資格。所以他很客氣地對那助理之一說:“你先幫我跟王導他們說一聲,我準備一下就過去。”
助理之一應聲,說讓他不用趕,可以慢慢來不著急。
回到房間,千旬用一般的速度洗了個澡然後打理自己。他胡子長得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比一般男性要緩慢,有時一周才刮一次也不會顯得太邋遢,所以這個環節即便是在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也選擇無視掉。
換了休閑服裝,頭發還有少許的濕潤也沒吹就出門了。
到了導演的那個套房才發現,說讓他過去聊聊其實說得太隨便了,看那一溜過嚴陣以待的肅穆,千旬有一瞬覺得自己進錯地方了。
一個導演三個副導、監製、男一、女一連編輯也在。
見到千旬到場,王導挪了個位置招手讓他坐過去。
雖然這隻是王導的套房甚至連個會義桌都沒有,但以屋內排坐的方向與位置可以看得出,王導身邊是監製與編輯,再過一點才是三名副導,至於什麼男一女一以及幾個老戲骨也隻能坐到對麵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