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許久不見,並且關係雖然有點明確卻是止步不前,他可得抓緊時間,至少要得到一個完整的名份到時才能光明正大的宣示所有權,管人也能管得心安理得。

到時哪需要像現今這般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巧成拙。

二人又吧啦吧啦了好一會兒,直到白君逸實在看不得屏目那頭已經瞌睡迷糊得應話都有些語無論次,才督促對方趕緊起床吃了早餐再睡之後讓其先掛了視頻電話。

視頻一暗,千旬的瞌睡簡直如那滔滔江水拍打而來,在心虛理智與瞌睡之間,他被困意給完全打敗了,臨睡前的一秒還迷迷糊糊地想:對方不知道應該沒關係……吧?

而事實證明,關係大著呢。

白君逸是誰?那可是大BOSS,眼線無數,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惦記的人的事情?

於是下午睡醒起來千旬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盡管他還猜不到哪個才是那男人的眼視,甚至不止一個。

他需要愁的是要怎麼麵對男人的……生氣。

唔……

當在機場的VIP出口停車場看到那個倚著車擺了個十分帥氣POSE的男人時,千旬的好心情被推上了最高點,說真話,若不是身後還有幾位大咖與導演組,千旬確定自己有可能衝上去求個大滿抱。

高興過後,這會兒見到白君逸,雖然非常高興,但那一點兒心虛與不安,還是會慢慢爬上來的。

“……不是說不用來接我的嗎?”千旬湊上前去,想親近又不太敢,二人距離兩三步,身後那一撥人看著也並沒有覺得二人舉止曖昧。

主要是,他們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

因為,他們非常確信二人是家族世交又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竹馬,甚至大家都不止一次幻想過,七八歲的白正太抱著一歲左右的小BB玩耍的畫麵,那簡直就是亦兄亦父的畫麵,怎麼可能會產生那種猥瑣鏡頭?!

瞧著眼前這小家夥小心翼翼的模樣,白大BOSS內心其實騷動難平,表麵卻是一派冷淡,“走吧,回家。”

把人領上車,對著那一撥人君王般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之後,繞上了車,揚塵而去。

反正,那一撥人各自都有接送的專車,不需要他去關心。

下午三點,白大BOSS沒在辦公室待著專程來接人,當事人的千旬心裏自然高興的,高興勁一上來那一點心虛與不安早就被打壓下去了,一路上笑嗬嗬地給白司機講著這些日子在國外的趣事。

雖然身為宅男口才不太好,但架不住聽者很給麵子,所以一路上氣氛那是相當的融洽。

直接把人領回了自己的家,白君逸找了睡衣,就把人推進了浴室,雖然過程還占了點便宜但並不算過份,看到某人毫無防備心地安睡在自己的床上,白大BOSS表示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心情不錯的白大總裁趁機進書房以電子視頻把比較重要的事情一次過處理完了,這讓被奴役著的周鑫十分欣慰。

傍晚,G市的天空充滿著商業的氣息,好在他們這個小區處在小半坡上,一麵環林,空氣算是本城最好的一處住宅區了。

春天的尾巴,空氣中充滿著溫氣與勃勃生機,被喚醒的千旬半睜著雙眼,像條蟲似的弓著一挪一挪地動著,花了好幾分鍾才挪到床邊,就這麼連人帶被地滾到地上。

倚在門邊的白某人一直懷著好心情地欣賞了全過程,見人掉地上了,這才過來把人給拉了起來。

“就算有地毯,也是會疼的。”白君逸的聲音有些亮,不似往常那麼暗沉冰冷,聽得出心情的確是不錯的。

從夏日的地方回來,溫度截然相反不說,還得倒時差,千旬此時仍是迷迷糊糊的,被人抱了起來也隻半睜著眼,聽到那略帶調侃的話也不似平常那麼伶牙俐齒地反駁,模糊地“唔……”了一聲,也不知是覺得疼了還隻是單純地回應著說話的人。

白君逸無奈,把被褥給拉開,將人拽了出來,然後拎著往浴室去了。千旬被阿中伺候慣了,此時爭分奪秒地閉著眼,然後很本能地張開嘴,等著塞進嘴裏的牙刷……雖然這次好像久了一點。

當然,這是因為白君逸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人的舉動是什麼意思。被逗得揚起了角嘴,十分縱容地往牙刷上擠牙膏,然後小心地塞進那半張的小嘴裏,果然就見這人閉著雙眼抬起了手,有模有樣地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