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白君逸個人是隻贏不輸。
但。
也架不住有個隻輸不贏的隊友。
千旬喝的是果汁酒, 酒吧裏極少的一種酒, 畢竟這種近乎飲料的東西在酒吧這種地方, 那是相當不受歡迎的, 來酒吧便是來賣醉的, 誰會花錢來這裏優雅一下?
盡管隻是果汁酒, 以千旬的酒量,喝多了照樣能醉個你死我活醉生夢死,於是, 輸了十幾盤之後,白君逸開始代酒了。
身為男朋友,這是必須的。
代酒自然不能也一起喝果汁酒, 他們喝的是調好的洋酒, 那酒精度差不多能跟二鍋頭有得一拚了。
看著男人一杯又一杯替自己受罰,千旬心疼了, 心疼之後終於也玩得上心了, 別說要贏, 隻要不拖後腿他就滿意。
被自家那心疼的小眼神盯著, 白君逸覺得莫說隻是這酒, 讓他喝汽油他都肯。於是, 玩得越發豪爽愉快了,盡管喝得也多。
在一輪終於不被懲罰之後,千旬扯扯身邊人的衣服, 湊得很近小聲地關心:“沒事吧?要不, 我們玩別的?”
“沒事,大家高興。”於是,白某人就著這個姿勢,那鹹豬手又伸了過去,在背後摟住了某人,還不忘卡點油。
千旬輸得心疼,這會兒也沒有再拿開上下其手的家夥,眼底到底還是心疼,“那好吧,你記得適可而止就行了。”
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白君逸被眼前這人的小模樣給惹得特別想俯首去狠狠波一個,事實上他就真這麼做了,然後閃瞎了四雙狗眼,把這夥還單著的氣得用最直接的方法報複——狠狠地贏。
任他白君逸再怎麼厲害通天,也敵不過四人圍攻,最後終於還是“吧唧”一聲喝趴下了,盡管同樣趴下的還有另外三人,清醒著的除了千旬,就那個一直都是一臉嚴肅的程博。
他是個做官的,習慣上的嚴謹讓他即便在這種輕鬆時刻也不會完全放鬆下來。
“怎麼辦?”千旬也有些微熏,整個人飄飄然的,情緒有點兒高,此時雙眼泛紅,看向一邊同樣沒趴下的程博。
其實,程博雖還沒趴下,但也離得不遠了,此時一臉嚴肅,想了兩秒才回過味來是在詢問他,然後又想了幾秒才轉過神回答,“我叫人過來接吧。”
說著就掏出手機,看那不太利索的動作,千旬就知道這人比表麵看起來醉多了。
一通電話之後沒多久,卡坐廂裏就出現了兩個高大的男人,看那彪悍而筆挺的身姿跟兩棵小白楊似的,應該是從軍營裏出來的。得到程博的同意之後,分別來把人扶出去。
千旬在高大男人的幫助人,一同把耷拉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往外扶,不經意回頭時,看到輕鬆抱起孟書的程博,一瞬間就傻掉了。
居然,公子……啊不是,是公主抱!
眨眼,再眨眼,確定了不是眼花之後,千旬本已有點不清的腦袋開始了瘋狂地運轉,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流連。
難道……
某人閃著精光猜測了起來,而程博一臉嚴肅地把人給抱到了車上,半點都不在意千旬那簡直無法掩飾的眼神。
來車是兩輛,為了方便照顧,程博與千旬分開一輛。
千旬這邊是自家那位,還有周鑫;程博抱著孟書上了車,連眼看都沒看一下同座的醉死過去的蕭雲。
這就是差別待遇。
還好那蕭雲醉死過去了,若醒著估計得懊惱交友不慎了。
上車後千旬其實還有點好奇的……那是相當的好奇!那可是今晚除了自己男人之外,他最在意的另一人了,盡管是情敵。而他的在意更多的是防備,這種心理是與生俱來的天性,並非他本意。
然而此時,仿佛給他一點光明,情敵可能會被別人攻陷什麼的,尼瑪,想想就很興奮啊有木有!!
程博顧著照料懷中人,沒有去在意那個新認識的小家夥為啥一直雙眼發光盯著他們二人,道別之後車子就開啟了,懷中人剛剛喝趴下的人還算安靜。
但他知道,再過不用半小時,場麵一定會天翻地覆的變化,至少在那之前,先回到家再說,到了家裏,什麼模樣都是自己一人可見。
酒吧離程博目前一個人住的公寓並不是很遠,二十多分鍾的路程,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把蕭雲給送回去,所以繞了點路。還在車上呢,懷中的人就開始幽幽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