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懂自家媳婦兒那糾結的心理,白君逸側身,伸出手落在半躺在沙發上的人的耳鬢,語氣很是無奈,“我從沒當過一回事,所以也沒想過會讓你不高興。”

並非他不想坦白,而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並且他覺得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當然,如果不是周鑫在一邊督促他,他還真沒能正確理解自家媳婦生氣點在哪兒。

原本接到電話出現的是自家母親,白君逸就知道媳婦兒肯定會受到委屈影響心情,但那時他從來沒有往小書那方麵去想,所以一開始也沒來得急直接解釋。

要不是最近總不接電話連信息都不回讓他心情很煩躁導致跟著他的周鑫發覺,很多嘴地逼問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又給他出謀劃策,白君逸還真不知道自家媳婦兒生氣的真正原因。

不得不說,周鑫那個囉裏八嗦的家夥其實有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用的。

抽了幾下沒能抽回被握住的手,千旬的視線在高高的上空漂蕩著,並沒有落在哪一處,也沒有回視男人的視線。

然後,他說,“白君逸。”

白君逸看他,視線一直鎖著他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卻捕捉不到那飄蕩著的視線。

“嗯?”所以,他隻能應聲。

千旬忽然收回視線扭頭,四目驟然間碰撞,有沒有火花不知道,但千旬的視線格外的平靜。

“我們在交往,對嗎?”

雖然不明白千旬為何這麼問,白君逸很認真地點頭,“嗯”了一聲,非常確定。

然而,在等待中,千旬什麼也沒有說,沒再接著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從沙發上弓起了身,雙手摟過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那結實而有力的腰,把臉埋在其中,蹭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

白君逸眼下帶著疑惑,卻還是本能地收著力道,伸出手攬著抱著自己腰的人,稍低頭頂在那發質柔軟的頭頂上,吸著這久違的氣息。

在這氣氛還不錯的時刻,依舊沒多少情智商的白大BOSS緩慢而深沉說道:“你要是介意,以後我不幫著小書便是。”

感覺到圈住的人身體一僵,他又補一句,“我把和他的關係與家人說清楚,反正都過了這麼多年,孟家大約也接受了小書性向一事不會太為難他。”

千旬:……

敢不敢不要在這種時候提讓人咬牙切齒的情敵?!

盡管這情敵到底算不算情敵還是個謎。

依然得不到回應,白君逸低著頭,隻能看到蹭著自己身上的人那長長的睫毛,看不清其表情,於是一個用力,就把人壓在了沙發上,俯身盯著臉色微驚的人。

“還在生氣?”白某人用那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緩緩說出口,手枕在其腰間,另一手摸著念了這麼久的小臉,手感依舊讓他眷戀。

千旬瞪眼,“誰生氣了!”拍開那不安份手。

白君逸輕笑,親啄了下那嬌滴滴的唇,“別氣了,嗯?”誘惑的聲音越來越重,被拍掉的的幹脆往下移去,兩息近距離糾纏。

本就長時間不見,小別勝新婚,千旬麵上雖然有點兒氣這男人的‘拈花惹草’……嗯,雖不是有意。其實心裏是想念極了的,每日等的,都是這人的主動聯係,盡管他一直強忍著一次都沒有回複過。

這朗朗白日清天,居然……搞這種事有點兒傷風化,但完全沒能阻止兩人的熱情。

千旬由一開始傲嬌的不搭理到後來主動摟著那有力的脖子回應,在對方那巧手下,很快就丟盔棄甲了。

白君逸眼都有些紅了,他可是念了一個多月。

過往沒有之前,他可以做到清心寡欲,但嚐過便食髓知味,特別是一想到喜歡的人那動情的小模樣,他多次恨不得直接飛回來。

如今,人就在麵前了,豈有不吃的道理?

低眼,身/下之人,因剛剛身寸過一次,還在回味著那滋味的模樣,朦朧著一雙水霧的眼,就這麼迷離地散著;平時白皙如瓷無暇的臉此時透著粉紅,帶著幾絲蕩漾……說不盡的勾人。

盯著這般誘惑,白某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發紅的雙眼那完全不掩飾的欲/望,仿佛恨不得把人生吞了。

被這樣兩道熾熱的目光盯著,千旬漸漸回神,滿是水霧的雙眼還有些許的分不清,手卻抓住了撩起自己身上衣服的那帶火把的手,被吻得微腫的紅唇動了動,吐出了兩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