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心思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調了回來,非常驚悚地瞧見那常年冰冷無表情的大BOSS此時一臉的……呃,請原諒他們真心不想形容出來的神情看著沙發上已經自顧地找出小本子的那大男孩子。
然後,還用盡管一點都不溫柔,但一定不冰冷的聲音說了一句:“阿月那兒有甜心,你讓她拿進來。”
那個捧著本子還未看的大男孩隨意應了一聲,就站起來走向外麵了,沒一回又重新坐了回去。
這個世界,玄幻了。
白君逸這個會沒開多久,也許他是看到了來人所以才草草結束了,至少千旬的甜點還沒吃幾口,偌大的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他二人了。
嘴裏含了一勺芝士蛋糕,仰著下巴,帶著少許的迷惑,“忙完了?”
白君逸是居高臨下的,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那劃出了一條優美弧線的細脖,很白,並且很細。看起來美麗而脆弱,一捏就碎。
身體裏的熱度在蠢蠢欲動。
“嗯。”他應著,視線緩緩從那纖細而白淨的脖頸移開,上路往上,落在那張沾了一點芝士的唇上,唇色嬌潤而緋紅,像無痕的果凍,色澤嬌美。
於是,白大BOSS自認為身為這誘人身體主人的男人,他有絕對的權力品嚐,進而俯身就親了上去,不帶一絲猶豫或拖泥帶水。
“唔……”
先是微驚,隨即便是親密的回應。
本就是喜愛之人,沒有什麼好矯情的,千旬想。
可是……
“……好重的煙味。”舔了舔唇,千旬舀了小勺芝士蛋糕直接送進某人的口中,然後抽出小勺。
很滿意地看到麵前吃了自己豆腐的男人微微地皺著眉,為難地咽了下去,十分突出的喉骨滑動,而性且誘人。
千旬終於笑,“好吃嗎?”
往往這個時候,白大BOSS通常都會十分酷帥狂霸拽地回一句“不好吃”,不過,這會兒,他到是惦記著昨夜自家媳婦兒‘離家出走’一事,話到嘴邊,讓他生生地拐了個彎,一臉嚴肅言不由衷地回了一句:“好吃。”
千旬:“……”
原來這男人也有這種時候。
把又遞出去的一勺子拐了個彎收了回來送進自己嘴裏,千旬地態度十分自然,“不喜歡就說不喜歡。”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歡,不用撒這麼明顯的謊。
白君逸:“……”媳婦兒不好討好啊。
“心情好些了嗎?”不知道要怎麼討好媳婦兒,大BOSS坐了下來,用心關懷。
含著甜點,千旬瞥一眼,略帶嫌棄,“你在自我檢討嗎?”
白大BOSS很認真地點頭,“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翻個白眼,千旬吞下嘴裏的蛋糕,這男人真是執著。
“嗯,好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不解氣,千旬舀了一大勺送到某男人嘴邊,某男人一臉便秘,但仍張口了。
看著這男人吃得一臉痛苦模樣,千旬又笑了,“嗯,現在不氣了。”
從那笑臉中,白君逸看到了真誠,於是那冰山臉終於柔和了不少,伸手把那粘在嘴邊的蛋糕給扶去了。
當然,他沒有自己舔下那蛋糕,那種有點兒不衛生的浪漫並不適合他。
千旬一動不動任這個男人這種親昵的舉動,並沒有很感動,也沒有埋怨這個男人不懂得浪漫。
隻是,這一瞬的溫情,他很喜歡。
於是,他揚著笑,兩眼彎彎的。
他長得本來就柔和,笑起來十分好看,帶點兒萌,平時似乎被隱藏起來的小酒窩,非常淺地出現了,看呆了這座冰山。
回神之後,白君逸也笑了,他的笑從來都稀罕,並且一點都不明顯,甚至看不出來是個笑容,隻是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沒再生氣就好。”他說,伸回手,用抽紙擦了擦,“中午要一起出去吃飯嗎?”
挑眼,“都有誰?”
白君逸看他這精算的小模樣,忍不住又勾了勾嘴唇,“一些朋友。”
“朋友?”千旬話裏帶著疑惑,這男人最好的幾個朋友,自己不都認識嗎?如果是那幾人,這人用不著瞞著吧?
白君逸沒有明說,千旬也就沒再問了,他知道這男人總不能害自己的。
“不過,下午我有通告。”把吃完了的蛋糕墊子扔進垃圾箱裏,“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