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家老頭子再次會麵, 是在大事件之後, 千旬在組裏的拍攝殺青之後的事了。
對於白家的一催再催, 千旬表麵那是特別冷靜, 每日過得辛勞而忙碌。
殺青當日白大BOSS就直接將人給擄走了, 連殺青宴都沒讓千旬參加。瞧著懷中人那疲憊的睡臉, 大BOSS一邊心疼一邊又十分不要臉地否認內心是愧疚的。因為他已經在暗戳戳地算講著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從這圈裏卷出來, 就如同當初他非常沒有先見之明地將人帶進娛樂這圈裏一樣。
千旬以為白大BOSS會直接將他帶到白家,畢竟那頭催了不止一回了。隻是沒想到大BOSS把人從劇組裏擄走後直接就回了家,家裏還是一如續往, 簡約、溫情。
從早已充滿了熟悉的床上坐起來,瞪著眼發了好一會呆,直到感覺到手背一片濕熱這才迷迷糊糊地回了神, 轉發看到一巨型大狗正衝著自己吐長舌, 千旬也沒有嫌棄,反而很高興地亮了一下眼。
“喬吉!”
好留沒見到這大家夥了, 有半年了吧?
進劇半年, 雖然回來過兩次, 但大BOSS心胸何等狹隘?二人世界本來就少至又少, 怎會容許那笨狗打擾?
所以回來的兩次是沒有見著喬吉的, 至於難得的兩三次視頻都不是大BOSS意願, 二人視頻通話雖隔三差五的,當那也是遠遠解不了相思之苦,自然不可能讓一隻笨狗占了那寶貴的時間。
抱著完全看不到脖子的大腦袋, 千旬用力地蹭著, 毛絨絨的!軟呼呼的!
“汪!”喬吉高興地回應著,一點都沒矜持任抱任搓,時不時回以一舔。
直到感受到門口處傳來的冷氣,一人一狗才惺惺地分開了少,千旬還伸著胳膊抱著喬吉的大腦袋,剛長眠而醒的他還有些迷糊,懶懶地將自身的重量往大狗身上靠,完全不去想人家是否受得住。
目光也還帶著迷糊望著門口那明顯臉色不好的男人,傻傻地笑了,“親愛的……”
白大BOSS:“……”生活,是需要小情調的,盡管這些小情調總讓他有種咬牙根的衝動。
跟大犬又玩樂了一會,千旬才頂著大BOSS黑臉色進浴室去洗漱了,這一覺他是睡得昏天暗地,如果真算起來,至少有四十多個小時。當然,中間他是有起來吃過一些東西的,隻是他自己沒什麼印象。
整裝待發之後,二人一同到了車站,離預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二人也不覺得來早了,為了不讓本就有點兒堵塞的車站交通直接癱瘓,二人坐在那華麗而低調的車上等著。
懶懶地靠著車坐椅上,視線卻透過車窗眼也不眨一下地盯著外頭那車站出口。
“時間還早呢,把這個喝了。”大BOSS把將一瓶奶往人麵前一塞,說一不二。
千旬這才收回了眺望的視線,略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好留沒見著我媽了。”雖然他出門在外,但跟母上大人的聯係也僅次於自家男人。
白君逸微微地笑了笑,沒再說這個,將人摟進懷裏揉著,“田可會接到咱媽的。”田可是白君逸的助理,地位沒有周鑫那麼高權力也沒有周鑫龐大,但他是為數不多的萬能的助理,可以說比千旬陪在白大BOSS身邊還要久。
聽這話,千旬斜眼,到底沒有反駁這男人的喊法。
要跟白家見麵談論婚事,自然不能讓千旬單槍匹馬前去的,這也不合規矩不是?至於白大BOSS在不知情的情況人,曾一個人帶著略忐忑的心理偷偷去拜訪過千旬媽媽一事,事後千旬沒有跟他算帳。
暫時沒有。
抱著不管被打還是被罵被侮辱驅趕也都不放棄的心態,白君逸卻被千旬媽媽拉著跟一群才夥伴跑了幾小時的廣場舞,又被一群大爺大媽圍功幾小時才得脫身……往事心酸坎坷,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最清楚自家母上大人那性格,千旬知道這事之後,除了斜視之外,也真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