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抉擇總是殘酷的,就比如米青雅現在所要麵對的。
等米青雅從帳篷出來,她已經換上了一身衣服,“米叔下令讓軍隊準收拾行裝,隨時準備出發,還有鐵匠那裏下令,說三天內,新武器必須全部做好”。
說完,米青雅騎上一名士兵拉過來的馬,朝環水京都飛馳而去。
看著米青雅慢慢消失的身影,米叔似乎除了歎息,沒有其他辦法了。
在飛奔下,米青雅很快到達京都,京都的大街上,一群一群的人圍聚著,都在小聲的討論,更有人收拾行裝急匆匆的走著。
來到宮門口,米青雅拿出邵晏明給她的令牌,對著守門士兵一揚,不管士兵的吼叫,繼續騎著馬朝裏邊奔去,等米青雅來到大殿,發現除了公孫英明,和其他幾位出征的將軍之外,全部的大臣都在。
米青雅下馬走進大殿,“你們不用說我,我會去的,什麼長篇大道,你們可以省了”。
聞言,全部人都低下了頭,不敢麵對米青雅,而米青雅似乎沒有看見大臣們有些羞愧的表情,繼續開口,“告訴我現在前線的狀況”。
聽到米青雅的問話,一名武將站出來,“米姑娘,現在皇上雖然重傷,但還好有司馬將軍在,局麵雖然緊張,但還不至於丟掉城池”。
得到答案,米青雅點了點頭,“那麼,現在四軍對立的地方是何處”。
大臣們互相望了望之後,齊聲開口,“金陵城”。
三個字,僅僅三個字,撥動了米青雅全部的心思,金陵城,夢中的一切,也是在金陵城,嗬嗬……想不到命運還是那麼愛抓弄人。
大殿中的大臣們,都不知米青雅為何會忽然放聲大笑,“米,米姑娘,請……”
那位大臣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米青雅揮手打斷,“三天之後我領兵出發,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皇上不會有事”。
說完,米青雅轉身離去,在走出大殿的時候,眼淚滑下,並不是米青雅想哭,而是眼淚不受控製,不是她不堅強,而是太多太多的事情,起源地都是金陵,這一次又會發生什麼,隻是無論發生什麼,最後米青雅的結局都不會改寫。
等米青雅回到軍營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米青雅看見那人,眼裏蓄滿了淚水,跳下馬衝了過去,“逸然哥哥,嗚嗚……”。
米逸然摸著米青雅的長發,在看著她在自己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樣子,無奈的苦笑,“馨兒,別哭了好嗎?”
熟悉的溫柔語氣,讓米青雅鼻子一酸,眼淚更加不爭氣的掉下來。
米逸然更加無奈了,隻能抱著米青雅,仍由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而許多路過的士兵看見這一幕都很疑惑,但卻沒有一個人想歪。
不知道過了多久,米青雅從米逸然的懷中退出,看著他胸前的衣襟濕了一大片,臉微微紅了起來,米逸然看著自己妹妹的樣子,好心情的開起玩笑來,“你終於舍得起來了,我差點都被你的眼淚給淹死了”。
聽著米逸然的調侃,米青雅一拳揍在米逸然的胸口。
米逸然笑了起來,隻是漸漸的,他想起了那個人說的話,心中一痛,再也笑不出口,“馨兒,我有禮物給你”。
說著,準備拉著米青雅走向她的帳篷,卻不想米青雅雙手拉住他,“逸然哥哥,馨兒有事求你”。
米青雅把求字咬的很重,米逸然轉身疑惑的看著她,“逸然哥哥,我記得有一種藥,可以無視身上有傷,不能動用內力的人,當吃下那種藥,可以隨心所欲的發揮內力,你有沒有”。
其實米青雅問出來,是知道米逸然身上有,所以才會問,米逸然看著米青雅的表情,剛剛在擁抱過程中,他已經悄悄替米青雅把了脈。
米青雅要是不用內力,不會有事,隻是,要是動用了,輕則全身經脈盡斷,重則死。
米青雅看出米逸然的想法,“逸然哥哥,我可以跟你直說,我這次去金陵,注定是死,但,我想,就算死,我也要救下寒”。
聞言,米逸然身子一震,他沒想到米青雅會知道這個事實,苦笑漸漸在嘴角蔓延,“好,我給你,但那藥會限製你用內力的次數,隻有兩次,你還要吃嗎?”
回答米逸然的是,米青雅伸出的手,米逸然拿出丹藥,放在米青雅的手心裏,米青雅沒有絲毫猶豫吞下,“有兩次不是嗎?按照我現在身體的狀況,不吃的話,一次都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