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彌加、槐頭、闕機,臉色震驚的看向和連。
柯最連忙瞪了一眼柯比能,緊步上前,對著和連說道:“二王子勿憂,慕容大帥也勿憂,今日我柯最攻城不利,這明日我部可為先鋒,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素利嘴撇了撇,不屑道:“誰都知道,襄平城破城在即,你柯最一部,分明是搶功。”
“你……”柯最一怒。
“好了,都別說了。”檀石槐隨手把手中的酒囊扔在地上,坐回座位,臉色不悅的掃過麵前這些人的臉孔。這亂糟糟的場麵何曾出過?
“不就是喝個酒嗎?有那麼多廢話嗎?”檀石槐對眼前這些人互相攻擊的局麵很不滿意,他襄平城還沒破,這裏就鬧內訌,以後還怎麼收拾。
“大單於飲酒我管不著,可是,我總以為,襄平城破城在即,他趙雲還能坐得住?他們能不能再出險招?”慕容風幹脆把心中所憂吐露出。
“這。”檀石槐一怔,連日來襄平城閉門不開,身為鮮卑大單於的他也是有了一絲鬆懈,也或許自己真是老了,竟是一時沒有想到此處。
“慕容大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借機偷襲,我們……”柯比能壓低聲音,憂慮的問道。
“沒錯。”慕容風點頭。
所有人都已經拋棄方才的胡思亂想,徹底的把思路拉回到眼下。
襄平城守將的實力他們已經見識到了。
每個人都不是傻子,慕容風說的他們懂。
“不會吧,連日來苦戰,他們五千人還能剩下多少,咱們就算是傷亡慘重,可也不是他們能碰的啊!”闕居疑問道。
“他們偷襲,那是自投死路。”闕機奸笑道。
“十幾日都沒有動靜,為什麼慕容大帥你今日才提及此事?”魁頭問道。他絲毫不在意和連的目光,他隻知道,如果這次襄平城,鮮卑要是大勝,身為前鋒指揮的和連必然在鮮卑軍中威望驟升,自己的父親慕風奪得大單於的位置的機會就渺茫了。
“很簡單。”慕容風轉回頭,淡然道:“襄平城已經有豁口,他們能在豁口堵住一日,但絕對堵不住兩日、三日,襄平城必破無疑,他們不降,不逃,那就會偷襲,這是漢人一貫的招數。諸位。”
言此,聲音提高了幾個音階,道:“還記得,在高柳城,護烏丸校尉夏育不就是如此嗎?隻不過,當時大單於發現了夏育的陰謀,咱們才沒有上當受騙。”
聽慕容風這無心之言,又見魁頭同慕容風和善的對話。身為二王子的和連,壓地頭,眼皮上挑,悶悶不樂,想著慕容風這話中譏諷之意。
“夠了。”和連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怒火,低沉的吼道。
“二王子,我們現在要小心戒備。”聞聽和連的悶語,慕容風正式的插拳稟道。
“夠了!我說夠了!”和連緩緩起身,腳步威*著慕容風。
慕容風卻沒有絲毫退卻,直視著和連。
“不要在質疑我的決定。”和連還是沒有發飆,他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一切都回到正常的軌跡,這慕容風和魁頭是必須要除掉的。
“不好了。不好了。”
未等,眾位頭領在和連的怒火中反應過來。
大帳之外,一片呼喊之聲,直穿雲霄。
“什麼事?”
“敵襲~~~~敵襲!”
“什麼!”眾位頭領大驚,這慕容風剛剛說完,就來了敵人,這襄平城的守將還真是不怕死。“還愣著幹嘛,都回各自大營,抗敵!”
慕容風的一吼,眾人才緩過神來,紛紛跑著離去。
隻有和連紋絲未動,這應驗的敵襲,更加重了和連對慕容風、魁頭的記恨,手腕緊緊握住刀把,冷聲道:“慕容風,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