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孽緣,這罪孽的一生,終究還是隨著大火的燃燒,在一場盛世煙花散落而下,暗淡了一切。
是緣?是孽?誰又能說的清呢?
是黑?是白?誰又能真正明白?
“濛濛很好,你不用擔心。她天天陪著你們的兒子,那小子很可愛,和你可像了。”
斌子拿起酒杯,一口就喝了進去。他將照片全部拿了過來,摟在懷裏,痛哭出聲:“你們怎麼就都走了呢?說好的兄弟一輩子,你們就這麼走了。沒有你們,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飛哥言言凱子,你們回來呀,我在家等你們呢。”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呀,為什麼你們都離開了。你們走了,把我留下了。你們知道我多痛苦嗎?有特麼你們這麼當兄弟的嗎?你們倒好,兩腿一瞪,兩眼一閉,解脫了,把勞資留下了,臥槽你們大爺。”他哽咽出聲,淚流滿麵,拿過旁邊的酒瓶子,直接喝了起來:“你們都走了,為什麼會這樣呀?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這樣的對我們呀。”
“嗬嗬,嗚嗚……如果有來生,我們不玩了,什麼也不要,也不求,就在這個小房子裏,天天打工,好好工作。”斌子抹了一把眼淚,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到時候勞資,一定好好工作,不讓你們養我了。我還記得,我一直都找你們借錢,一次都沒有還過,嗬嗬……如果可以回到過去,該有多好呀。你們看,這裏是我們的家,什麼都沒有變,我天天的開門,等著你們,怕你們回來進不來屋,可是,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呀。”
他抽了抽鼻子,將照片再次擺放好,拿過酒倒了起來:“來,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我們喝。”他揚起頭,一口喝了進去,他一杯一杯的喝著。
他趴在桌子上,嗚嗚哽咽出聲:“我想你們呀,我真的好想你們呀……”他似乎真的醉了,慢慢的睡了過去,縱使在睡著的時候,臉上也依然帶著淚痕。
風吹了進來,窗簾紛飛,也在無聲的嗚咽著。
砰砰砰。
有著敲門聲,傳了過來,斌子打開房間門,打了個哈欠:“曹,飛哥凱子,你倆就特麼不知道開門。”
“我看球賽呢。”一個很瘦的人剪著一個大禿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電視。
“我特麼聊天呢,沒時間。”旁邊那個坐在沙發上小個不高有些微胖的人,眯縫著小眼睛,盯著手機,臉上時不時的露出一絲蕩漾的笑意。
“曹。”斌子低罵了一聲,將門打開:“你是誰?”他有些生硬的開口。
門外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有著驚恐的看著他,勉強的笑了一下:“你好,請問,請問你們這裏找合租嗎?”
“招。”斌子讓開身:“進來吧。”
坐在沙發上,斌子笑嘻嘻的介紹著:“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指著那個大禿頭說道:“他叫劉飛,你叫他飛哥就行了。還有這個……”他指著那個有些小個不高的人:“他叫王凱。”
他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叫李向斌,你叫我斌哥就行。”他看著那少年問道:“你叫什麼?”
“秦,秦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