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午時了,咱們先找地方吃飯吧,省得他們再回去做!”冷萍記起上次聽到那些學子們背後說郝仁自己在學堂做飯的事情,當即也就說道。
郝氏想了想,也就點點頭,其實她是打定主意跟冷萍一會就回家的,這在外麵吃,啥都貴,反正如今有現成的肉跟菜,回去自己做,不比外麵吃的差!可是如今冷萍提出來了,她不好反對,也就隻能應著。
眾人商議完畢,也就先打算離開綢緞莊再說。
馬車緩緩的駛離,這時,阮籍從綢緞莊裏出來,腳步匆匆,似乎有什麼急事,抬頭的時候,眼睛掠過郝仁一家人的馬車,突地,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他一愣,不過在瞬間,那個身影就不見。
“爺,怎麼了?”阮籍身旁的周掌櫃周海低聲問道。
“方才那可是前來給夫人瞧病的冷姑娘家的馬車?”阮籍低聲問道,神色有些凝重。
周海趕緊答道:“正是呢!這冷姑娘來的時候,是跟她娘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趕車的小夥子!爺,可是有什麼事情?”
阮籍搖搖頭,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麼想象的人,算起來,那個人應該死了,怎麼可能在這裏出現呢!
“沒事,走吧,二叔還等著呢!”阮籍低聲道,大步離開。
阮籍口中的二叔,其實是他遠房的族叔,不過阮籍自小父母雙亡,這位族叔將他養大,不但讓他讀書認字,將他培養成人,而且還教他武功,他十幾歲就在朝為官,也多虧這位二叔的幫忙,所以阮籍對這位二叔奉若生身父母,對他十分尊敬。方才,他正在與他這位二叔盤點賬目,聽聞妻子有事,也就趕緊趕回,這會兒見妻子安然無恙,又怕二叔等得急,也就趕緊趕回二叔的住處。
此刻阮府的大廳中,阮籍的二叔阮毅,麵色隱隱有些不悅,見阮籍匆匆而來,問道:“那個女人又有什麼事情?”
阮籍趕緊恭敬的說道:“二叔,梅兒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況且這門親事,當時還是您幫我挑的,您……”
阮毅忿忿的拍著桌子,大聲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著對不起列祖列宗!籍兒,你爹娘走的早,是二叔將你養大,二叔沒有別的奢望,就是希望你能給你們這一脈多生幾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可是誰知道你那個妻子,十幾年無所出,你若是肯娶幾個姨娘小妾也就罷了,可是你偏偏的不肯再娶,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沒有臉麵去麵對你爹娘是不是?”
阮籍趕緊勸道:“二叔,梅兒可以生的,真的,梅兒最近找到了一名神醫,說是可以保證讓她懷上孩子,二叔,就再寬限我們幾年好不好?我知道二叔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對不起梅兒!”
“冤孽啊冤孽,當年名醫世家的藥丸,那鬱梅吃了多少,都不管用,這窮鄉僻壤的,哪裏來什麼名醫?你就糊弄我這個老不死的吧!”阮毅冷聲哼道,“反正如今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今年年底,鬱梅再懷不上孩子,今年過年,你們就不用過來給我拜年了,就當我死了,我也眼不見為淨,省得瞧得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