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沉了臉,讓黃立將與華英一起前去辦藥的夥計全都抓了起來查問,並且命令人將那兩種藥趕緊從倉庫拉出來,單獨放在一起,以免不小心錯用。
冷萍來的第一天,華家就因為假藥事件搞得人仰馬翻,到了深夜,華府裏的人還出出進進,怕是這一晚都難以入睡。
今天郝仁去遠城一位名畫家那裏求了一幅畫,打算明日去裏城送給嚴夫子算是謝師,回來的時候就聽聞冷萍說了華府假藥的事情。
“華府是百年老字號,按照道理,假藥根本就進不來!”郝仁微微的皺眉,“除非是華藥行裏麵自己出了內鬼!”
“你又感興趣了?要不要毛遂自薦去給華老爺查查這案子?”冷萍笑道。
其實這假藥的事情在現代屢見不鮮,要不然冷萍也不知道麥冬根假冒遠誌的事情,隻要用藥的時候多加注意就是了,不過今日她成功的擺平製藥房的那些人,還多虧了這些假藥。
郝仁沒有說話,隻是垂了眼簾,似乎在想著什麼。
第二日,郝仁與冷萍一起去裏城答謝嚴夫子。
文翰書院,嚴夫子這一年來都在閉關寫書,教授學生的工作,全由下麵的夫子代勞,就算是如此,因為今年除了頭名解元,所以書院更加的紅火,一個名額據說炒賣到了一百兩銀子,就這樣,還是有價無市。
郝仁與冷萍一進花廳,嚴崇就迎了出來,上前一下子抱住郝仁,久久的沒有鬆開。
冷萍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惺惺相惜。
“你終究是沒有讓老夫失望!”嚴崇拍拍郝仁的肩膀,又看了冷萍一眼說道:“距離殿試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你不能驕傲自滿,也不能分心,安心讀書才是!”
郝仁一下子明白了嚴崇的意思,臉上有些不自然,可是還是抱拳向夫子行了大禮道:“夫子,殿試學生不想去了,若是運氣好,就想就此找份差事做,若是能選個官,那是更好!”
中了舉人也不一定有官做,不過郝仁是頭名解元,所以希望大一些。
嚴崇一愣,不解的望向郝仁,臉色一變:“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在戲耍老夫?”
郝仁再次抱拳,鄭重的點點頭。
“荒唐,荒唐,難道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就是為了芝麻綠豆大的官?郝辰逸,老夫還真是錯瞧了你!”嚴崇的脾氣說上來就上來了,一把抓起郝仁求來的那副名畫,二話不說就丟了出去,指著大門喊道:“你若是如此沒有出息,老夫這門,你也就甭進了,老夫就當沒有你這個學生!”
郝仁趕緊低聲請嚴崇息怒。
嚴崇卻什麼都聽不進去,徑直讓書童送客。
郝仁歎口氣,無法,隻得轉身示意冷萍離開。
冷萍卻紋絲不動,擺擺手道:“你惹了夫子生氣,我又沒惹,我還想看看夫子寫的小說呢!”
冷萍這般一說,嚴崇這才消消氣,擺擺手,讓郝仁出去。
“老頭,小心氣壞自己的身體,為個年輕人,不值當!”冷萍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溜達著到了書桌前,取了嚴崇的草稿來看,隻是看了幾眼,就被迷住了,一邊瞧著一邊梳著大拇指道:“老頭,厲害啊,這文筆是越來越好啦,塑造的主人公性格也十分的飽滿,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