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萍勾唇,心裏立刻有了數——是阮毅的病又犯了!
冷萍將懷夏叫到眼前,低聲說了什麼,懷夏趕緊點點頭上前去。
冷萍繼續瞧病。
懷夏上前,攔在了阮缸的麵前。
“大管家,奴婢是懷夏,咱們小姐要奴婢回大管家,若是大管家想要瞧病,就先排隊,若是不瞧病,如今咱們小姐忙著,怕是這會兒沒空招呼大管家,大管家還是改日再來吧!”懷夏先行了禮,恭敬的說道。
“懷夏?你是二爺家的人?”阮缸瞧著懷夏眼熟,也就問道。
“是,奴婢之前是二爺家的人,如今跟著冷姑娘!”懷夏再次行禮。
“既然如此,你就去替本管家稟告冷姑娘一聲,就說本管家求見冷姑娘!”阮缸也算是領教過冷萍的脾氣,這會兒對著懷夏,態度已經恭敬了不少。
懷夏再次說道:“大管家,剛才懷夏已經與大管家說過了,若是大管家想要瞧病,就先排隊,若是不瞧病,大管家還是改日再來吧!”
阮缸隱隱的有些怒氣,低聲道:“懷夏,怎麼說這阮家也是你以前的主家,你當真要忘本?”
懷夏福了身子說道:“不是懷夏忘本,是如今的主家這麼吩咐,請大管家不要為難懷夏!”
阮缸冷哼了一聲,不想排隊,可是想起臨來之前連氏的吩咐,隻得調轉了馬頭去排隊。
懷夏再次福了身子,回到了冷萍的身邊。
冷萍聽聞阮缸真的去排隊去了,心中更是有數,徑直不理會,隻管瞧她的病。
因為求診的人實在是太多,冷萍到了天黑都沒有瞧完,隻得告訴病人第二日早來。
眾人無奈,隻得第二日再來。
阮缸坐在車上排了大半天的隊,見眾人全都散了,也就趕緊上前。
這會兒冷萍已經回房休息,祝桃與華夏在收拾著攤子。
“懷夏,冷姑娘呢?”阮缸趕緊上前問道。
懷夏抬眸看了阮缸一眼說道:“大管家,你沒聽見方才咱們的通知麼,今日晚了,冷姑娘也累了,就瞧到這裏,大管家若是還想要瞧病,明日再來吧!”
阮缸等了這大半天,一直隱忍著,這會兒一聽懷夏這話,一股怒氣騰地一下子就從心裏湧起,正待要發作,可是想到老爺如今的境況,隻得又壓下怒火說道:“懷夏,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阮府的人求見!”
懷夏連頭也不抬,徑直說道:“咱們小姐說了,不管是誰,但凡是來求診的,明日請早!”
阮缸氣的渾身顫抖,可是又不敢發作,怕搞砸了求醫的事情,隻得拂袖離去。
“哼,當時向外趕咱們的時候,可是有誌氣的很,這會兒又求上門了,還高門大戶呢,這個臉也拉的下來!”祝桃瞧著阮缸的背影,忍不住冷哼道。
懷夏歎口氣,“老夫人做事向來這樣,依仗著大老爺是在天城做官的,為人處事一向不留餘地,隻是明日大管家再來,小姐怎麼辦?”
祝桃冷哼道:“來了也不給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