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兒,我給小姐做的瘦肉粥熬好了,快給小姐端去,趁熱喝最好!”朱婆子將粥碗端著上前,笑道。
扇兒歎口氣,坐在一旁,默默的抹著眼淚。
朱婆子故意問道:“扇兒,這是咋了?怎麼,有人欺負你了?”
扇兒搖搖頭,看了朱婆子一眼,忍不住哭聲道:“朱媽媽,小姐的孩子沒了,死了,是位小公子,胳膊腿都長全了,你說為什麼會……”
朱婆子拚命的將那粥碗摔在了地上,大聲喊道:“你說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孩子咋就沒了?”
扇兒被那響聲嚇了一跳,心裏本就難受,這會兒更是哇哇的大哭起來。
“扇兒,你別哭,帶我去見小姐,還有,這件事情老爺跟夫人可知道了?小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孩子都六個月了,還能沒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朱婆子大聲喊著,打算將屎盆子扣在郝家的頭上。
“什麼事情,你會不清楚?”冷萍帶著仲春進門,死死的盯著朱婆子。
朱婆子一怔,趕緊上前陪著笑臉說道:“大夫人,您誤會了,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之前小姐與孩子一直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大夫人您是神醫,相比應該清楚吧?”
冷萍冷笑道:“你說對了,我還真的清楚的很,仲春!”
冷萍話音一落,仲春就上前,將一個紙包丟在了朱婆子的麵前,那朱婆子一見,臉色就一變,可是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說道:“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東西是從你房裏搜出來的,你會不知道什麼意思?上次我在廚房之時,就聞得你身上有奇怪的香味,當時我沒有細想,想不到竟然害了怡情!不過我的確是沒有想到,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看著怡情長大的,是慕容家的老家人,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幹出毒害主子的事情來!”冷萍冷冷的眯眯眼,一想到那個已經成形慘死的孩子,就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撕碎了去喂狗。
她怎麼能下得去手!
朱婆子掐了腰大聲道:“大夫人,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小姐在你們家出了事,你還誣賴奴婢不成?小姐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奴婢為什麼要毒害小姐?奴婢看你們郝家是仗勢欺人,毒害了咱們小姐,還想著誣賴慕容家是不是?”
冷萍瞧著朱婆子那潑辣勁,還真的與之前那個穩重、大方的廚娘相比判若兩人,她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反正如今你也毒入內髒,活不了幾日了,你想著去害人,卻最終是害了你自己!”
朱婆子冷笑道:“郝夫人,您不用嚇哄奴婢,奴婢不是嚇哄大的!”
“是嗎?你的手最近是不是經常抖?夜裏還做噩夢?”冷萍望著朱婆子的手問道。
朱婆子一怔,直覺的將手向身後藏。
這些日子一來,她的手的確是有些抖,夜裏也睡不好,要知道做這樣的虧心事,哪裏會睡得好?
冷萍一步步的上前,眸光越來越暗,“而且還便血,偶爾吐血是不是?現在你是不是覺著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