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風蕭蕭的吹過來,一絲異動鑽進耳朵,碧翟躺在躺椅裏猛的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了外麵的走廊。
有客不請自來,自己這個做主饒不是應該好好歡迎歡迎的嗎?
微微勾了勾唇,碧翟從陽台上跳了出去,輕鬆的來到了宋漪屋子陽台,靜悄悄的躲進了窗簾後麵。
一隻手攻擊過來,碧翟反應很快架住,扭頭一看,兩人都是一愣。
原來潦羽早就發現異動,潛伏在了這邊。
碧翟挑了挑眉,不錯啊,這麼快就已經找到位置潛伏,果然不愧是一等護衛。
潦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很快門口便傳來了輕微的推門聲,這如果在普通人聽來,肯定聽不到的,但在兩人聽來,十分清晰。
兩道腳步聲緩緩的走向了床。
床上已經打好吊瓶的宋漪安安靜靜的昏『迷』著,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確定了動手的時間,同一刻抬手,冰冷的刀鋒朝宋漪刺了下去!
“砰!”
“嘩!”一道窗簾還有一隻板凳一起飛了出去,一人一個擊打在了兩人身上!
碧翟和潦羽同時出現,毫不猶豫的出手,那兩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裏居然藏著人,他們已經夠心了,這兩人是怎麼知道的?
屋子裏一刹那刀光劍影,四道身影纏鬥起來,來人武功不弱,可惜,碧翟和潦羽的身手更不錯,那兩人很快掛彩,跌在地上,兩把長劍同時出鞘,“別動。”
地上的兩人一怔,牙齒根一動,便看到他們口吐黑血,瞪大眼睛的倒了下去。
服毒?兩人一愣,趕忙搜身,然而他們除了手中的刀劍沒有任何身份的線索。
“可惜了。”潦羽皺眉,如果知道是什麼人就能夠好好防範了。
碧翟出門讓人來處理,一切安靜的進行著。
第二一早,雅築神清氣爽的起床,便到宋漪房裏來看,宋漪還是那樣昏『迷』不醒的樣子,輕輕歎口氣,“我們什麼時候上山求醫?”
“收拾完畢就上山。”碧翟緩緩開口,昨晚上的事兒一句話未提。
“噢噢,那我去收拾。”雅築趕緊開口道,隨即去忙碌了。
仙靈山上道路崎嶇,車子不能開上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走上去,碧翟本想讓雅築留在酒店,但後者執意不肯,就隻能一起上山了。
長長吐了口氣,換掉了公主裙的雅築踩著運動鞋,跟著一起爬山,因為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痛苦,一路上也是最慢的。
“哎喲!”她驚呼一聲站穩之後抬手一看,白皙的手心便被那樹枝劃開一道,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怎麼這麼不心?”碧翟皺眉下來看看,趕緊召來醫師給她處理。
“對不起啊,因為我耽誤大家的行程了。”雅築很難過,自己就這麼沒用啊。
“我來背你吧。”碧翟看她難過,心頭一動開口道。
“不,你也很累的。”雅築搖頭,這才剛過了三分之一,還有很長的路,就算碧翟力氣很大,但背著一個人行動方麵就不靈活了,這山路又比較崎嶇。
“怎麼,不相信夫君?”碧翟似笑非笑的看著雅築。
“什麼夫君,你是誰的夫君?”雅築一聽生氣了,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好不好?
“哦?當初救宋漪的時候,你可是過嫁我的,忘了?”碧翟挑眉笑道。
“你你你……”雅築漲紅了臉,貌似她還真的過,不過他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行了,上來。”碧翟笑著蹲下,等某人爬上背,卻不想雅築哼哼一聲,從旁邊走了。
“喲嗬,還挺硬氣?”碧翟笑了笑,也不多,再次上路,可惜,雅築那點體力,還真不是上山的料,很快就站在一邊氣喘籲籲,眼看著上麵越來越陡峭的岩壁,心裏十分焦急,她在這裏耽誤一分鍾,宋漪就多一分危險,可是她真的好累,爬不上去了。
碧翟皺眉看了看,搖頭直接走到了雅築身側,抬手一抱,就將某人抱了起來。
重心不穩,嚇得雅築驚叫了起來,但很快,碧翟站起來之後,雅築就好受零,驚覺被某人抱了起來,大叫道,“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閉嘴,你這樣子要爬到什麼時候,乖乖待著!”碧翟冷哼一聲,直接將雅築甩到背上背著,隨即開口讓隊伍繼續趕路。
雅築捏了捏拳頭,最終沒有掙紮,宋姐姐還在等著她去救呢。
仙靈山上雍藥』祖,擅長中醫,據隻要他看的病,全都『藥』到病除,宋漪所中的這種毒已經不是西『藥』能夠醫治的了。
雅築幾冉山頂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頭頂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射』下來,好在隨身攜帶遮陽傘,一行人在門口等了半個時,那個進去通報的門童才折返出來,“先生有請。”
“多謝。”碧翟禮貌的點點頭,隨即在門童的指引下走進了『藥』祖所在的竹屋。
“我的師傅正在煉『藥』,各位在這裏稍等。”
“好。”
“這人好傲慢,我們都來到這裏了,居然還讓我們等。”雅築不滿的嘟了嘟嘴巴,旁邊的碧翟趕忙伸手在嘴上一放,“噓,凡高人看病,都有自己的規矩,我們既然是來求饒,就必須尊重別饒規矩。”
“哦。”雅築吐了吐舌頭,頭一次沒有反駁碧翟,這個男人有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淡淡的『藥』香鑽進鼻孔,又是一刻鍾過去,走廊上才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幾人抬頭去看,一名頭發黝黑的中年男人緩緩的走了進來,一身白『色』衣褲,很幹淨。
“幾位遠道而來,未曾遠迎,失禮。”他嘴上這麼著,臉上卻並沒有半分歉意,碧翟趕忙抬手道,“是我們不請自來,打擾『藥』祖了。”
“『藥』祖隻是別饒胡稱罷了,我叫古明,你們叫我古大夫就好。”那人又笑道。
“古大夫,話不多,我們這一次是為了一個好朋友來山上求醫的,還請您施援手救救她。”碧翟繼續道,抬手將古明引向後麵擔架上的宋漪。
“哦?”古明挑了挑眉,向堂上的宋漪走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把了把脈,看了看眼皮,“中毒,而且毒已經擴散全身,應該是中毒的時候還在『亂』動,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