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馬濤眼一亮,又來了精神,“您!”這意思是,他完成好這件事,就可以繼續在公司待下去!

宋漪嗤了聲,秦雨找的這人,跟他還真是一丘之貉。

淡道:“麻煩你,把對我做的事,再對秦雨做一遍。”

她話落,馬濤愣住,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瞪著眼顫抖的看著她:“你……你讓我……去給秦總裝……”

宋漪手一舉,阻了他的話,馬濤用吃了翔的驚恐表情看著她,他是真的開始怕了。這種事,再去對秦總做一遍,他這工作隻怕真不保了。

他這一臉驚恐,宋漪心中恥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做了,就應該知道,遲早會有這一。

把舉著的手一放,“你隻要去還是不去,那我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你了。”

馬濤驚恐的眼瞪得更大,看了她一陣,雙膝一軟,“噗通”,跪下了。

他這一跪,贏得了宋漪一聲嗤,還有夜易的一個冷笑。

齊申佳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沒有骨氣的男人,冉路冷哼了聲。

跪在地上的人,開始如泣如訴:“宋經理,你這不跟把我開除一樣嗎?除了這個,你讓我幹什麼都校我還有爹媽和奶奶需要養活,不能沒有工作啊!”

宋漪嫌棄的擰了下眉,他這副軟骨頭的樣就夠讓人厭煩了,現在還拿家人出來做戲,那也做得像點,至少擠幾滴眼淚。

冷道:“不好意思,除了這個,我沒有別的需要你幹。”

馬濤知道大難臨頭,開始一個勁給她拜,雙手伏在地上,點頭如搗蒜:“宋經理,我真的不能去啊!你就放我一馬,我做牛做馬幹什麼都行!真的不能去啊!……”

宋漪被他念得有點煩,皺著眉,看了眼一直靠在她桌前背對著她,一動沒動的男人,又看向前麵一個勁給她磕頭的軟骨頭,剛想張嘴讓他停,靠在她桌前的男人有動靜了。

她立即就噤了聲,看著他。

夜易右手食指掏了掏耳朵,從她桌沿慢慢直起身,手指彈髒東西似的彈憐自己一塵不染的西服袖口,緩緩向馬濤邁步。

馬濤現在正磕頭磕得起勁,什麼都看不見,眼前隻有一片搖來晃去的地板磚。

直到一雙皮鞋塞在他眼前的地麵上,他還隨著慣性又磕了半個頭,嘴巴裏念念有詞的聲音一下就沒了。

“真吵。”冷淡的聲線,無波的兩個字。

馬濤呼吸一頓,眼睜圓,嘴巴開合幾下,結巴出帶著顫音的幾個字:“知、知道。”

夜易微勾著唇角,幽幽吐出三個字:“那就好。”

馬濤不傻,雖然現在風中淩亂,但是知道他意思,是讓他要聽宋經理的話。

“所以”夜易輕哼一聲,“知道你自己該幹什麼吧。”

馬濤倒抽一口涼氣,他這話一出,他再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那就是找死!

外麵對夜總的傳言他是清莫的,陰冷腹黑,一不二。就拋開那些傳言不,他見他的這有限幾次,親身體會到了他那股可怕的氣勢,知道這閻王爺惹不得。

趕緊答:“知道。”得去給秦總裝監聽器。

他一片淩亂中,一陣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救命似的響起,是他自己的手機。

這陣電話鈴聲讓屋內的人都警惕起來,宋漪跟冉路和齊申佳交換眼色,又看向一直背對著她的男人。她猜到電話很可能是誰打來的。

夜易冷瞟了眼馬濤的褲口袋,他趕忙了句:“電、電話。”

夜易從眼皮下覷著他,微一挑下巴,意思:接。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很有可能是那個已經發現竊聽-器被拆的人。

馬濤趕忙慌慌張張的從褲子口袋裏把手機掏出來,抖得還差點掉地上,一看手機上顯示的人,更是緊張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淩亂的抬起頭看向夜易,把顫抖的手機也往他麵前舉了舉,聲音都在抖:“是、是秦總。”

夜易朝他冷一勾唇,“記住誰才是你上司。”

馬濤慌得眼亂飄,幹咽了下口水,“記得、記得,我上司隻有宋經理,什麼都聽她的。總之不管秦總問我什麼,我就咬死我不知道。”

完又心的看了夜易一眼,他朝他滿意的一點頭,一指他手裏的手機,意思:趕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