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國的關係平時就像喵和汪一樣,彼此盡量不碰觸對方的領域,時不時的還吐槽逗趣一下對方。但真的出現較為嚴肅的問題時,大部分時間也會因為利益關係而彼此做出讓步和妥協。
漢斯王子現在的話,無意不是側麵的在向蘇粑粑解釋,並傳達來自對方的某種友好承諾。
相信能夠讓漢斯王子親口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對方一定是和腐國方麵交換了什麼。這其實很平常,畢竟蘇粑粑在商場時,這種類似的事情也並沒有少做。
沉默了幾息後,蘇粑粑微微一笑,臉上神色柔和了一些,不再像剛才那般僵硬。嘴角含笑的模樣又恢複到平時那副溫和儒雅的氣質,他上下微微晃動了一下依舊和漢斯王子交握的手,“萌萌並沒有什麼事,既然您都這樣說了……自然是會配合的。”
漢斯王子再次上下晃了晃蘇粑粑的手,表示感謝。
“既然您來了,我就……”蘇粑粑的話還沒說完,漢斯王子就連連點頭。
“沒問題,這裏有我,你去看蘇吧。真是麻煩你了。”
蘇粑粑沒說什麼,隻微笑著點了點頭後才大步離開。
漢斯王子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對方轉過拐角不見才收回眼來,轉身抬頭揪心看著依舊沒熄的寫著‘手術中’的顯示燈。
“殿下,坐下等吧。”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侍衛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後,其中一位輕巧的向前邁了兩步,微微躬身對漢斯王子說。
而對方隻是微微搖頭歎了口氣,並略抬手做了個‘不用’的姿勢後,身後側的侍衛也就隻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自己的本質工作。
漢斯王子站在原地,雙手交疊打放於紳士拐杖上,依舊抬頭看著顯示燈。逐漸有些發愣,思緒飄散。
雖然他被尊稱為王子,但事實上依舊要在很多事上作出妥協和讓步。
在來的路上接到的電話讓他不得不先以國家、人民利益為重,再考慮其他。今天對蘇先生說的那些話……算是他、皇室欠了他一個人情了。
漢斯王子再次看著顯示燈,暗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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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蘇粑粑才從蘇萌的病房離開。中途她稍微醒了一會兒,但因為太過虛弱所以很快又睡了過去。
不過人卻已經沒了大礙,相信明天再到醫院的時候,又是平時神采奕奕的樣子了。海勒也已經順利完成手術,不過因為傷勢較重加上其他某些原因,所以依舊要在重症監護室待上幾天,觀察後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行。
隻是……
剛回到家中的蘇粑粑將大門慢慢合攏,門鎖在寂靜的房屋裏發出清晰的‘咯噠’聲。
屋內黑暗,隻有昏黃的路燈從落地窗外透了一些過來。但那點光線卻照不到依舊靜靜站立在玄關處,暫時保持進門姿勢微動的男人身上。
身姿挺拔,側身而立,左手還依舊握在門把上。
隻是整個人幾乎快要和玄關的黑暗融入一體,幾乎看不清那裏還站了一人。隻能在看久了以後隱隱從黑暗中看見一點模糊的黑影,凝固的靜默在原地。
半響後,那個側麵站立,臉色神色都融進黑暗不見的男人緩慢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在轉身的時候順便將大門反鎖,然後開了玄關處的燈。頓時暖黃的燈光就讓原本漆黑冷寂的房間染上了溫暖的顏色,就連蘇先生沒表情的麵貌也在這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柔和且溫潤如玉。
隻是,那暖色卻沒落到眼裏,反而顯得眼眸幽深,略帶鋒芒。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不同,可隨著蘇先生將其他燈光逐一打開,似乎又讓人覺得剛才的想法隻是自己的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