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趙雨欣事件中,宇皓辰一下子變成讓人唏噓憐憫的受害人,張雨欣倒變成人人喊打的壞女人。
宇通國際不僅僅挽回了聲譽,聲名更是大大地上了一個新台階,股票從低穀再次飛躍,而且看著竟有不停歇的勢頭。
“實在是太神奇了!”公關經理站在宇皓辰辦公桌前,手上拿著最新報告,一臉驚歎。
實在是想不到,隻是雇傭了一批水軍,事情就會發生這麼大的逆轉。
“這就是所謂盲從。”宇皓辰有些好笑,公關經理這類精英人士向來主見分明,是無法體會普通大眾盲目跟隨輿論的心理。
此時,秘書忽然敲門。
宇皓辰看著強忍笑意的秘書,有些好奇:“誰來了,把你樂成這樣。”
“宇總,趙總求見。”
秘書這話一出,宇皓辰就知道秘書是在笑什麼了。
看來那根牆頭草又被風吹到了他們這邊。
“和他說,我沒空,而且一直沒空。”宇皓辰嘴角也帶上笑意。
秘書笑著領命出去回複,看她那樣,等一下少不得會諷刺那位趙總幾句。
宇皓辰好笑地搖搖頭,轉頭對同樣忍俊禁的公關經理說道 :“吩咐下去,今晚舉辦公司盛宴,有功人士還有紅包領。”
公關經理不顧形象歡呼一聲,宇皓辰向來大方,這一次的紅包怕不會是小數目。
笑意盎然和宇皓辰道了別,公關經理腳步輕快地離開辦公室。
宇皓辰看著公關經理的樣子了,情緒也有些被感染,伸手拿過手機,打開之前蘇念發過來的短信,宇皓辰有些微恍惚。
最大的有功之臣應該是她吧,就是不知道她接不接受以身相許的報答方式了。
六月第三個星期天,天朗氣清,如火驕陽也在這天識趣地收斂光芒,微微熏人的熱意讓人舒服得眯起雙眼。
蘇念去花店的時候,平時冷落的花店門口站著許多人,大多是十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手上捧著的大多是康乃馨之類的花束。
看著他們年輕絢爛的笑容,蘇念心裏也是暖融融的,看向他們的目光也帶上了善意與羨慕。
這一天,買上一束康乃馨,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出遊一趟,或許已是最大的幸福。不詳她,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想到這裏,蘇念本來帶笑的容顏染上落寞,站在原地有些怔忡。
“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花?”
看到蘇念呆愣在原地,花店服務員有些奇怪,便主動上前提問。
蘇念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指最角落的一束雛菊:“你好,麻煩幫我包裝起來。”
服務員微微詫異,但是很快眼中便有一絲明了,沒有再多說什麼,手腳麻利地將雛菊靜心包裝,然後才遞給等待的蘇念。
“祝你……”習慣性地祝福語被服務員生生止住,她生嫩的臉上出現尷尬。
麵對今天這樣日子來買雛菊的蘇念,她怎麼說出口“祝你今天幸福開心”這樣的祝福話語?
蘇念溫溫一笑。伸手接過服務員手中的花束,善良滴解了她的尷尬:“謝謝。”
說完,蘇念點點頭,抱著花束離開。
拿著花束,開車到五公裏以外的郊區。停好車,蘇念懷抱雛菊,眺望不遠處的大片公墓。
她最愛的父親長眠於此。
周邊來來往往都是手抱鮮花的人,或許今天日子特殊,人比往常多了些,臉上淒苦悲傷之意泛濫。
情緒是會受感染的,即便蘇念告訴自己,父親最喜歡她的笑容,但是,她還是不自覺心緒低落不少。
蓮步輕緩,蘇念走到父親墓前,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將手中開得正豔的雛菊小心地擺放安置。
“爸,今天是父親節,我來看你了。”蘇念目光落在墓碑照片上,嘴角帶著溫暖的笑容,眼中一如當年是不變的儒慕。
“爸,你知道嗎,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情,多到我都不知道從哪裏和你說起。”蘇念看著父親的遺照,嘴唇微嘟,是隻有麵對最親的親人才會露出的小女孩憨態。
“趙雨欣坐牢了,我以前好不喜歡她,但是看到她在牢獄之中的樣子,忽然發現恨意不見了,甚至覺得她挺可憐的,我這樣子是不是太心軟了些?”
“她的孩子現在算來應該有五個多月了,她想要我收養,我覺得不合適就拒絕了。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還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家庭收養他們。”
“還有皓辰……他公司前段時間因為這事出了點事,但是現在已經沒問題了,而且那個家夥實在是夠夠的了,明明是壞事情,解決就算了,還趁火打劫,我看著現在他公司比以前風頭還勝。所以你不用擔心他,禍害遺千年嘛!”